明崇帝睨了一眼嚇得失禁的戶部尚書,嫌惡地擺了擺手,“把他帶下去砍了!”
侍衛(wèi)們連忙扣住趙晟,不顧其掙扎,將他與戶部尚書一同拖出了出去。
明崇帝威嚴的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隨后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說:
“好了,退朝!”
出了宮門口,衛(wèi)瑾玄乘著四下無人,忙朝著楚煜拱手,“多謝王爺暗中提醒,否則今日衛(wèi)國公府危矣。”
楚煜挑眉打量了面前那清俊的人一眼,淡淡道:
“此事乃是瀾兒提醒,你們要報恩,找瀾兒便是。”
原來是瀾兒發(fā)現(xiàn)了蹊蹺。
衛(wèi)瑾玄會心一笑,忙拱手作揖,“不管如何,王爺也伸出了援手,瑾玄在此道謝。若是王爺有何需要,瑾玄定當竭盡全力。”
楚煜冷漠牽唇,妖孽般的面容上多了些狡黠,“衛(wèi)國公世子,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
說罷,他意味深長一笑,轉身而去。
衛(wèi)國公連忙上前,“瑾玄,攝政王只怕是看在了瀾兒的面子上才幫了我們。我們也得好生謝謝瀾兒,不過這揣測圣意,你我父子二人還是比不得攝政王與大皇子。”
“是啊。”衛(wèi)瑾玄想到明崇帝那陰沉不定的臉,不禁心生寒意。
皇上之所以嚴懲三皇子,根本就不是因為三皇子栽贓衛(wèi)國公府。
而是因為三皇子找尋了那顆并不尋常的玉石,令他起了猜忌之心。
這樣的皇上,值得他們效忠嗎?
衛(wèi)瑾玄眸底掠過一抹深意,扶著衛(wèi)國公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身處丞相府的蘇文濤也接到了消息。
他一腳踢倒了身側圈椅,怒目質問面前跪著的趙管事,“當日你藏東西的時候,還有沒有人看見?”
趙管事渾身不住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回老爺?shù)脑挘瑳]有人看到。”
蘇文濤彎腰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記住,此事你知我知,若是有旁人知道了,你應當知道自己的下場!”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男人。
“奴才知道了,老爺您放心,奴才絕對不敢多說半個字。”趙管事不敢抬頭,連忙拔高了聲音回答。
“先回去躲些時日。”蘇文濤擦了擦手,極為冷漠地說。
“是是是。”趙管事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此時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蘇文濤恭敬作揖,“老爺。”
蘇文濤面容猙獰,厲聲道:
“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讓衛(wèi)國公府的人懷疑到本相頭上,殺了他!”
“是!”
黑衣男子連忙跟隨在蘇文濤身邊,出了此地。
不遠處的假山中,蘇瀾紅唇微勾,冷笑道:
“原來竟是他做的,我就說他怎么這樣好心,舍得讓母親回去,還不討要好處!”
“小姐,您沒事吧。”浮云抓過她掐的血肉模糊的手心,連忙拿帕子包了起來。
蘇瀾心頭的恨意如破繭而出一般,肆意生長著。
她搖了搖頭,眸底暗芒閃過,擰眉道:
“我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范住,浮云你馬上去幫我辦件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