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薛小姐很恨本夫人?”
四目相對間,沈煜抬起她的下巴,“縱使相府失勢又如何,別忘了,瀾兒的身后還有衛國公府,豈容你肆意撒野!”
隨著她一聲令下,薛媚來不及哭喊就被拖出去打得半死。
眾人被沈韻雷厲風行的手段驚得臉色大變,醍醐灌頂醒悟過來。
是啊,就算蘇瀾失勢了又如何,她身后終究是衛國公府。
就連一向自命清高的薛媚,還不是因為沖撞她,被國公夫人處置了。
有了沈韻殺雞儆猴在先,貴女們瞬間不敢放肆了。
倒是一旁的華裳貴女,乘機煽風點火,“薛媚沖撞蘇小姐實在大不敬之罪,如此責罰也算便宜她了。”
葉婉茹幾句話就要挑撥蘇瀾懲戒薛媚,目的不而喻。
若她懲戒了薛媚,必定落下殘暴的名聲。
“哦?不知這位是……”
葉婉茹急忙嬌怯怯上前,“臣女定遠侯之女,葉婉茹。”
“原來是葉小姐。”蘇瀾意味不明冷笑兩聲,不再理會她。
前世,葉婉茹對楚煜情深似海,沒少暗中放出流詆毀她。
想必此次華京中的流不少也出自葉婉茹之手。
被蘇瀾當眾冷落,葉婉茹臉色難堪極了。
一時間氣場僵硬了幾分。
鳳婉茵見狀打起圓場,“說到添妝,我倒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瀾兒。”
她揭開錦盒,面容羞澀道,“我比不得衛二爺,只帶了五塊尚未打磨的暖玉,見笑了。”
貴女們望著那五塊未曾雕琢的上好玉石,如鯁在喉,著實難受。
只觀那些玉石便知水頭極好,更何況還是上好的暖玉。
正所謂金銀有價玉無價,這哪里能稱得上見笑二字。
“這暖玉確實難得,只是可惜這南極寒玉并不適合人佩戴。”葉婉茹適時打斷眾人思緒。
“葉小姐這話什么意思?”蘇瀾皺起黛眉。
“蘇小姐有所不知,此物雖難得,但若長久佩戴必定子嗣艱難。想必鳳小姐定是一番好意,對此并不知情。”
葉婉茹歷來自命不凡,對這些腌臜的東西更看不上眼。
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不過就是幾塊南極寒玉。
“我,我并不知道這東西是……”鳳婉茵愧疚及了,滿臉慌亂無措。
“南極寒玉?我還當葉小姐慧眼識珠,不想竟連魚目都分不清楚,實在可笑至極。”
眾人面色一怔,就見韶華郡主在眾人的擁護中進來。
“見過韶華郡主。”
此話一出,葉婉茹的臉上早已經是青白交加,精彩得緊。
她身為華京出了名的才女,名聲與薛媚不相上下,卻也從沒被如此羞辱過!
“今日是蘇小姐大喜的日子,當日若不是蘇小姐相救,本郡主恐怕也不能站在這里了。故而特意送來這幅壁畫。”
韶華郡主收斂了倨傲之氣,抬手一指,便有丫環將壁畫展開。
“這是袁大師的山水圖。”有貴女瞧見那副壁畫,驚愕之余忍不住出聲。
“這畫風,筆觸,落款,是袁大師的真跡。”
袁大師乃是九州三大家之一,素來有畫圣之稱。
他擅畫山水,卻不常畫山水。
光是尋這么一幅壁畫,不光是銀子,花費的精力也是極大的。
韶華郡主竟送了這么大的添妝禮。
葉婉茹臉色一白,若不是身旁的丫環小聲提醒,她早就失了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