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已成,送皇后娘娘回未央宮!”禮官高喝一聲。
蘇瀾頂著鳳冠只覺得腦子都僵了。
聽到禮官的話,她如獲大赦準(zhǔn)備起身,忽的被那人打橫抱在懷中。
“朕與皇后一同回未央宮。”
“皇上,這怕是于理……”禮官阻攔的話還未說完,被男人夾雜了戾氣的眼風(fēng)嚇得渾身一顫,閉了嘴。
楚煜并不去理會旁人,抱著蘇瀾回到了未央宮內(nèi)。
寢殿之中,紅燭冉冉。
蘇瀾坐在榻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
她手中的團(tuán)扇被男人接過了過去,露出精致的面容。
燈光下,美人如玉,抬起眼簾,卻被男人眸底的炙熱看得臉頰一紅。
喝過合巹酒后,蘇瀾便去了凈室沐浴梳洗。
等她出來,卻發(fā)現(xiàn)寢殿之中獨留下了她與楚煜兩人。
楚煜眸光幽深,唇角含笑一步步走向她。
明明他步履極輕,但步步行來,讓她的心跳得極快,咚咚咚!
男人含笑將她攬入懷中,手里把玩著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是?
蘇瀾驀地瞪大了雙眸,身旁男人灼熱的氣息也隨即噴灑在她耳廓,“瀾兒是否覺得這枚玉佩很是眼熟?”
何止是眼熟,這塊玉佩分明是她出生之日便佩戴在身上的。
但那日因為混元珠,她與煜哥哥相斗,這玉佩便不見了。
她找了許久,原來竟落到了他手中嗎?
這么說來,她的身份……
“扶淵神醫(yī)是你,姽婳娘子也是你,還有天香閣,瀾兒到底對為夫掩藏了多少驚喜?”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蘇瀾眨巴了雙眼,一臉疑惑,“夫君在說什么?”
那模樣,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可這些小把戲,卻蒙騙不了他。
“還不承認(rèn)?”
他頃身上前,指尖挑開她的衣領(lǐng),“瀾兒,你不乖……”
“夫君……我,我也沒想過要瞞你。”
一眼瞞不住了,蘇瀾急忙撒嬌認(rèn)慫,“你看,你這不就知道了嗎?夫君,就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男人看著眼前撒嬌的小女人,如同看見一只賣乖的小貓,原本冷冽的紫眸中漸漸被情欲渲染,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要夫君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得看瀾兒的誠意。”
話音剛落,不等蘇瀾反應(yīng),楚煜便將她壓在榻上,低頭含上了那抹朱唇。
卻在此時,傳來宮女焦急的聲音,“皇上,皇后娘娘,太后舊疾發(fā)作!”
楚煜停下動作,紫眸中醞釀著滔天怒火,“滾!”
“夫君,還是去看看吧,若非大事,太后不會深夜派人前來。”蘇瀾攔下了正要發(fā)作的楚煜,柔聲勸道。
楚煜的怒火因為蘇瀾幾句話壓了下去,冷如寒冰的紫眸中掠過暗色,隨后便帶著蘇瀾去了坤寧宮。
一跨進(jìn)內(nèi)殿,蘇瀾便見一盛裝打扮的女子在太后身旁侍疾。
似是感受到了蘇瀾的目光,那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艷如桃李的嬌美面容。
“參見母后。”蘇瀾福身行禮。
豈料惠昭太后就臉眼神都沒施舍給她,滿臉憔悴道,“皇兒來了,這些宮人,哀家不過就是病的嚴(yán)重了些,他們偏偏要驚動了你……”
“母后既然身體有恙,不如讓皇后為您診斷診斷。”楚煜面露不愉,打斷了惠昭太后的話,態(tài)度強硬地將蘇瀾扶了起來。
“哀家的病,自有太醫(yī)診治,不用勞煩皇后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