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長廊中,許盈霜身嬌體弱,早就被打得半死不活徹底昏了過去。
處理完這一切,蘇瀾也累了,打發了云曇離開,剛拐過屏風,就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中。
“瀾兒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刁鉆?!蹦腥死p綿低語,摟緊懷中的小姑娘,語氣中不乏有著試探。
蘇瀾心頭一震,眼底滿是復雜,側身掙脫開,朝著他揚氣一抹笑容,“看來祈王,還是要上趕著當本宮腹中孩子的父親?!?
“只可惜,本宮腹中的孩子的父王,只有王上?!彼淅涞某爸S著,眼色閃過抹不異察覺的傷痛。
果不其然,她話一脫口,瞬間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他眼底染上幽光,一把將她按壓在床上,衣裳半敞間,露出那結實又飽滿的腹肌,那胸口上,還有著一道猙獰的傷口。
蘇瀾原以為他要發怒,不知等了多久,那人渾身籠罩在陰影中,失笑一聲,眷戀的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腹部,“瀾兒……無論他是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都會待他猶如親子。”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也是對她的補償。
無論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會待她腹中孩子猶如親子……
這話落入蘇瀾耳中只是覺得諷刺至極。
“看來祈王,竟有霸占奪人妻的喜好?!彼灰詾槿焕溧鸵宦?。
聽著她傷人肺腑的話,楚煜心臟仿佛被人寸寸撕裂開一個口子,鮮血泊泊的,怎么都止不住。
他面無表情,眼底藏著遣卷深情,貪婪的嗅著她發間清香,一只手搭在她腹部中,以護著她的姿勢,抱緊了她,“睡吧,本王不碰你。”
隨著話音落下,男人一揮長袍,湮滅了燭光。
一時間又陷入了死寂。
男人灼熱的呼吸聲噴灑在她耳畔,蘇瀾面色極為復雜,心中說不出傷痛在蔓延著,永遠無法釋懷。
她側過了身,背對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殘風灌入進來,卷起了床前帷幔,獵獵作響。
床塌上宛若妖孽的男人漸漸睜開雙眼,他抬手撫過她滿頭青絲,壓制不住滿腔深情,“瀾兒……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靜,風聲寥寥。
他苦笑一聲,壓制住了眼底瘋狂,在她額間輕輕吻了吻,低啞了嗓音,“睡吧,我的小姑娘,本王會替你鏟平一切阻礙。”
凡是想動她的人,他絕不放過!
……
次日,朝堂之上,關于蘇瀾乃邪崇轉世的流,越演越烈。
偏巧在這時,游歷在外的空智大師,也趕回了京都,并且要求入宮覲見。
眾人見狀,越發篤定太子妃乃邪崇轉世,魅惑君王,引起天罰!
承乾殿中,眾臣齊聚一堂,逼迫扶華廢黜太子妃,殺之以平天怒!
但面對眾人的措辭,扶華依舊不為所動。
他臉色更蒼白了幾分,目光陰冷看向眾人,“邪崇轉世?太子妃自幼與孤定下婚約,何來邪崇之!”
“王上難道要將西晉的安危置之不顧嗎?”
胡丞相率先面色一橫,站出來道,“如今空智大師歸來,足以證明太子妃乃妖孽轉世,留她不得!”
“是啊王上,淮南干旱數月之久,不見雨露,百姓民不聊生??!”
“老臣懇請王上廢黜太子妃,除以火刑,獻祭!”
“只有殺了那妖女,才能化解西晉危機??!”
眾臣群起激昂,義憤填膺說道。
扶華面色陰鷙得駭人,剛要動怒。
一道冷厲聲傳來,“眾卿所不假,太子妃是否乃邪崇轉世尚且不得而知,可無論如何,王兒也不能為了一己私利,置西晉于不顧!”
話音剛路,緊隨著就見王太后在侍從的擁簇之下走了進來。
身旁還跟著剛才入宮,一身素服的空智大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