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房間里還縈繞著他的氣息,讓陳惜墨覺得熟悉又有幾分抵觸,她看著陽光透過窗外竹子落在畫卷上的光影,春風拂動,竹影傾斜,和畫卷上的古竹相映,好似萬物向春而生,古畫里的人、景,也都鮮活了。
連接兩天,明左每天上午都會過來幫陳惜墨做兩個小時工作,并且學的很快,做的越來越熟練。
周五這天早上,陳惜墨到工作室的時候,明左已經在里面忙了。
陳惜墨凈手開始工作,輕聲道,“我知道你很忙,你不用每天過來幫我。”
已經進入揭畫的階段了,明左拿著鑷子,很專注認真的一點點揭開后面的命紙,沉聲道,“沒關系,我自己會安排時間。”
“明左!”
陳惜墨走到工作臺前,一雙清透的秋眸看著男人。
明左抬頭,眸色一如既往的漆黑深邃,幽幽看著她。
陳惜墨頓了一下,平靜的開口,“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再見面,也沒有過別的、想法。”
她有些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所以干脆把自己的后路、他的后路一起堵死。
明左只是看著她,一點表情都沒有,反而讓人心慌。
片刻后他才低下頭去,繼續手里的工作,聲音低啞,越發顯得磁性深沉,“我知道。”
知道是什么意思?
陳惜墨想讓他說個清楚,說個明白,可是她又不敢再問。
明左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聲道,“好好工作,別想別的。”
陳惜墨,“......”
明左轉移了話題,“我明天一天都有空,你如果沒事也可以過來,我來做,你指導。”
陳惜墨準備調漿用的東西,低著頭道,“明天我有事。”
“什么事?”男人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