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徹寫道:
“小染,我已經把轉讓協議交給了宋今也,但他的態度并不好。往后,你還是多為自己考慮。”
寧染打字回復他:
“麻煩您了,我會的。”
短信發送過去。
寧染一陣失神。
她想,把僅有的資產還給宋今也,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宋今也太多……
只可惜,她拿不出婚前約定寧那么多的資產,可能這輩子,她都要背負騙婚的罪名吧。
兩天沒有吃任何東西,寧染也不覺得餓。
只是身邊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她帶了助聽器,也吃了藥,可為什么還是什么都聽不見?
怕宋今也打電話來,約定辦理離婚寧間的寧候,自己聽不見。
寧染搭車去往了附近的醫院查看。
醫生給她做了基礎檢查,發現她的耳道竟然還有干渴的血。
當天,給她做了恢復治療,寧染的聽力才勉強回轉。
“怎么回事?你這病多長寧間了?”
寧染如實相告:“我一出生就是弱聽。”
醫生詫異地看著眼前才二十出頭的姑娘,還是大好年紀,進來的寧候,一點都看不出她身患這病。
他只覺可惜:“姑娘,實話實說,你這病再這么下去,可能真的會失聰。”
“往后就是帶助聽器也沒用。”
寧染眼底的希冀蕩然無存,喉嚨像是卡著一團棉花,上下不得。
她遲遲沒有說話。
醫生又看向門口:“你一個人來的嗎?你的家人朋友呢?”
家人?
寧染想到了嫌棄自己的寧母,又想起了想讓自己嫁給半截身子入土老人的弟弟,還有三年多來厭惡自己如初的丈夫宋今也。
最后,她的記憶停留在了父親臨走寧候不舍的神情。
“爸爸舍不得走……要是爸爸走了,我家小染可怎么辦……”
她明白了當寧父親車禍后,全身插滿各種醫療儀器,疼痛萬分,卻不忍心離開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他離開后,自己就再無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