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副將心下一驚,畢竟楚知熠跟虎衛(wèi)的離去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如同失去了掌控般,令他心下難安。
他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杜副將想著,便與余萬書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齊齊往楚知熠的營帳走去。
剛掀開帳簾,就見到喬念正背對著二人,雙手捂著臉,雙肩不住地抖動著,似是在哭。
二人甚是疑惑。
杜副將推了余萬書一把。
余萬書被迫上前,方才低聲問道,“喬姑娘,你,還好吧?”
“別過來!”喬念嬌喝出聲,發(fā)出抽泣的聲音,抬手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聞,余萬書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杜副將卻忍不住問道,“喬姑娘,王爺跟虎衛(wèi)這是上哪兒去了?”
“走了。回京了。”
“什么?!”
余萬書大驚,“這,王爺怎么突然就走了?”
喬念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我責(zé)備他方才不該再校場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說著說著,也不知怎么,就說蕭衡的死都怪他……是我說錯話了,嗚嗚嗚……”
余萬書一臉焦急,“就算如此,王爺應(yīng)該也不是這樣莽撞沖動的性子啊!喬姑娘……”
“難不成還是我騙你嗎?”喬念驚呼著,“都出去!我不想跟你們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
眼見著喬念發(fā)了脾氣,余萬書跟杜副將只能齊齊退了出去。
營帳外,余萬書還是萬般不解,“都說平陽王當(dāng)年是何等厲害,有這何等的功績,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沖動之事?”
杜副將心里也覺得奇怪,卻又莫名覺得合理,“許是今日校場那邊受了氣,現(xiàn)在又跟喬姑娘拌了嘴,一時氣不過吧!罷了,說不定過會兒就回來了!”
余萬書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可,一連三日過去,楚知熠都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余萬書急得連日來都沒有怎么睡好覺,頂著一雙碩大烏黑的眼圈便找到了喬念,“喬姑娘,您可有法子聯(lián)系上王爺?這都已經(jīng)三日了,倘若棠國突然來犯,整個大軍群龍無首,可如何是好?”
喬念正在收拾行李,“我也知事情嚴(yán)重,所以我準(zhǔn)備去找王爺,在此之前,軍中一切大小事務(wù),就交給你跟杜副將了!”
正說著,杜副將也來了。
應(yīng)該是知曉了余萬書來找喬念,所以特意來探聽口風(fēng)。
聽余萬書說喬念也要走,杜副將心下不由得一驚,“這怎么行?”
他是擔(dān)心喬念此去勸回楚知熠是假,與楚知熠匯合,做些別的什么事,才是真。
喬念眉心緊擰,“怎么不行?之前蕭衡重傷在床,軍中一切事務(wù)不也都是你們二人處理的?”
眼見著喬念動了怒,杜副將方才賠笑道,“喬姑娘莫生氣,屬下的意思是,王爺如今也不知到了何處,您一介女子,若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山匪流氓,出個什么意外的,您叫我二人日后該如何跟王爺交代?”
余萬書覺得杜副將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當(dāng)即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喬姑娘,你的安危要緊!”
喬念做出挫敗的樣子來,將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放下,人也跟著坐了下來,“那怎么辦?他若是真的回了京,這里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