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由得皺了眉,“喬大人的意思是?”
喬念嘆息了一聲,“微臣想了一夜,舒元公主雖然刁蠻任性,可藥王谷的毒卻不是誰都能拿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人,能擁有此毒的同時(shí),又對公主心生怨恨,非要致公主于死地不可?還是說,此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公主?”
聽到喬念這話,皇后疲憊的眸色瞬間一亮。
語氣中已是染上了幾分危險(xiǎn),“你的意思是,給公主下毒的人,目的在本宮?”
喬念緩緩點(diǎn)頭,故作高深地看了四周的人一眼。
皇后會(huì)意,便讓眾人退下。
卻唯獨(dú)留下了身旁的嬤嬤。
喬念便特意看了那嬤嬤一眼。
嬤嬤不悅地皺起了眉來,而皇后也明白了喬念的意思,道,“喬大人放心,嬤嬤是本宮的心腹,跟隨本宮已經(jīng)多年。”
可喬念還是緩緩搖頭,笑了笑,“連親人都不可信,親信什么的……”
話沒說完,意思卻已經(jīng)很明顯。
嬤嬤臉色一僵,下意識(shí)地想要反駁喬念,可張了張嘴,卻又將話給咽了下去。
她不能中了喬念的計(jì)。
若是此刻辯駁,只會(huì)顯得心虛。
于是,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但喬念的話,卻讓皇后的心思微微沉了下來。
是啊,至親尚不可信,更何況只是個(gè)嬤嬤。
于是,緩緩開口,“那你也先出去吧!”
聽到這話,嬤嬤一驚,忍不住喚了聲,“娘娘!”
皇后眉心一沉,“怎么?本宮喊不動(dòng)你了?”
嬤嬤忙是低下頭去,“不是不是,娘娘息怒,老奴這就出去!”
說罷,便是退出了屋去。
偌大的屋子里,除卻躺在床上的舒元公主外,就只剩下了喬念跟皇后。
皇后這才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娘娘,若是微臣沒有猜錯(cuò)的話,皇上所中的毒,就是流觴,對不對?”
聽到這話,皇后眸心微臣,問道,“你是猜的,還是親眼所見?”
她一直都在懷疑,喬念其實(shí)早就去過宣和宮了。
但此刻,喬念不承認(rèn),皇后就沒有辦法。
只聽她道,“微臣只是覺得公主所中之毒實(shí)在蹊蹺罷了!對方或許就是知道皇上中了流觴,所以才想用這辦法,騙皇后娘娘將流觴的解藥拿出來罷了!微臣聽聞,昨夜,是嬤嬤率先提議用解藥的?”
皇后皺了皺眉,“你是想說,是嬤嬤背叛了本宮?”
喬念并未直說,只道,“微臣只是覺得奇怪,明明微臣已經(jīng)說過公主體內(nèi)的毒與流觴雖然相似,但解毒之事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為何嬤嬤還會(huì)提議娘娘您,用流觴的解藥。”
聽到這話,皇后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卻緩緩搖了搖頭,“不會(huì),流觴的解藥在何處,嬤嬤本就知道。無需用這種辦法讓本宮將解藥拿出來。”
喬念也沒指望憑著一點(diǎn)就定了嬤嬤的罪,只道,“原來如此,看來,嬤嬤當(dāng)真是皇后娘娘最信得過的人。她既然能拿到流觴的解藥,想必,娘娘所珍藏的其他毒,她也能拿到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