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好。”皇上淡淡說著,眼角卻不自覺地又朝著皇后看了一眼。
竟是莫名帶著幾分心虛。
喬念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只覺得奇怪。
于是,趁著皇后還未開口,便道,“微臣聽聞皇上前段時日并未上朝,可是身體抱恙?不如讓微臣給皇上搭脈看看?”
“咳。”皇上輕咳了一聲,“不……”
一句‘不用了’剛說出口,便被皇后打斷了,“如此也好,皇上操勞國事,身體要緊。”
聞,皇上這才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你就看看吧!”
說罷,便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喬念行了禮,這才伸手搭脈。
沒一會兒,就聽皇后問道,“皇上的脈象如何?”
喬念收回了手,沖著皇后一笑,“皇上脈象沉穩,除卻有些勞累之外,并無異常,回頭微臣便命人熬些滋補的藥膳來,為皇上進補,祛乏。”
皇后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就好。時候不早了,喬大人先去忙吧!”
“是。”喬念起身,對著皇上跟皇后行了禮,而后轉身離去。
只等著喬念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廳外,皇上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向皇后,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為何要同意讓她請脈?若是被她看出了一樣該怎么辦?”
皇后瞪了皇上一眼,“你將自己關了幾日,怎么膽子這樣小了?不過就是脈象而已,大同小異,哪里就能看出什么異常來?更何況,你身為一國之君,無端端拒絕御醫的請脈,反倒顯得心虛,懂嗎?”
聽到這話,皇上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斂去慌張的樣貌來,這才道,“那,真就讓她做御醫院院使了嗎?若是有朝一日她發現了什么,亦或是平陽王回來……”
“她如今的生死都捏在我們手上,你有什么好擔心的?只等過幾日,便將傳位的詔書頒下去,一切便是水到渠成,就算平陽王回來了又能如何?”
成大事,怎能這般畏首畏尾!
皇上沒再說話,只是朝著花廳外望了過去。
眸色中,依舊染著幾分擔憂。
而此時,喬念也終于走出了皇后的寢宮,卻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她卻依舊強撐著,讓自己能夠離得皇后的寢宮遠遠的。
終于,在行至一處假山旁時,她終于忍不住,見四下無人,便鉆進了假山的洞里。
而后,慢慢蹲了下來。
手腳冰涼。
那不是皇上。
喬念的眸色不住地顫動著,極力回想著皇上進花廳后的表現。
雖然樣貌一模一樣,可那脈象,分明是個年輕人!
更何況,之前她曾替皇上調理過一段時日的身體,對于皇上的脈象,她可謂了若指掌!
與今日的,截然不同!
所以,喬念可以很確信,那不是皇上!
那……
真正的皇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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