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病了而已,不是被蕭衡發現了。
于是,微微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去到一旁,挑選起今日準備要做的菜來。
廚房不算大,菜農那兩個大簍子就占了不少地,加上廚房里本就在忙碌著的大廚小廝,頓時就顯得擁擠不堪。
巧兒跟慧兒便在廚房外頭等著。
就如之前一樣。
畢竟,闔府上下都是蕭衡親自挑選的人,絕不可能與喬念多說一句話的。
喬念今日也沒準備說太多,卻不想,那新來的菜農反倒是湊了過來,“夫人,您看這個菜新鮮!”
廚房外,巧兒看見了這一幕,當即便皺了眉。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菜農的嘴,她會唇語,就算不跟在喬念身邊,也知道菜農說了什么。
喬念也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了菜農一眼,卻見,菜農一臉老實憨厚的樣子,叫人看不出半點端倪來。
可垂下眸,卻見那顆大白菜的菜葉上,竟是用指甲刻出了一個‘何’字。
這菜農,是蕭何的人!
喬念見狀,便是將那顆大白菜接了過來,順勢撇去那片刻了字的菜葉子,背對著廚房門,方才壓低了聲道,“把我在這兒的消息傳播出去,最好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
菜農聞,沒應聲,自顧自行至一旁去,生怕是被人看出端倪來。
而一直緊盯著他的巧兒見他走到別處去了,便也跟著放下了心來,看著喬念精心地挑選著蔬菜,不禁沖著慧兒笑道,“我看吶,夫人如今也是安定下來了。”
一旁,慧兒看著喬念的身影,也忍不住開了口,“夫人也不是歇斯底里的性子,自入了府就不曾大吵大鬧過。”
除了第一次,以巧兒的性命相要挾之外,也并未做出過什么出格的舉動。
巧兒聞點了點頭,“希望夫人能與將軍早已重歸于好,我還是挺喜歡夫人這性子的。”
這下,慧兒卻是沒說話。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喬念看上去并沒有表面上瞧著的那么好拿捏。
也不相信,喬念當真能安下心來。
是以,傍晚蕭衡回來的時候,慧兒就將今日廚房里那新來的菜農與喬念對話的事兒,告訴了蕭衡。
蕭衡進了書房,方才換下了外衣,道,“可查過那菜農的底細?”
“初步探查了一下,身份并無可疑。”慧兒如實稟報,“而且,前幾日來的那個老王的確是病了。”
聞,蕭衡不由得微微挑眉,看向慧兒,“說了幾句?”
“攏共兩句,一句是問老王的情況,第二句是新來的菜農說菜新鮮。”
“那你在懷疑什么?”蕭衡接著問道,只是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冷意。
慧兒心下一緊,忙是跪在了地上,“奴,奴婢不敢懷疑什么,只是如實稟報而已。”
“本將是讓你照顧她,不是讓你監視她。”冷漠的聲音淡淡響起,覆著一層寒意,“再有下次,自己走人。”
“奴婢知罪!”慧兒忙磕了頭,心下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蕭衡卻沒再理會,轉身就往喬念那邊行去。
心下竟是帶著幾分隱隱的期待。
也不知今日,念念給他做了什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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