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公主依舊是看都沒看喬念一眼,只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喬念會意,立刻上前搭脈。
可手指剛剛碰觸到舒元公主的皮膚,便聽公主冷聲開了口,“本公主這兩日都覺得疲乏得很,全然沒有半點在平陽王府時的精神,可是你在本公主的吃食中動了手腳?”
喬念心下微驚,面上卻無波無瀾,收回了手,道,“回稟公主殿下,平陽王府的膳食都是由微臣親自過目的,加了藥膳,為公主補身子用。公主回宮后,藥膳停了,自然就會覺得困倦乏力了些。”
話說到這兒,喬念看了遠處的幾名宮婢一眼,這才壓低了聲,確保自己的聲音只有她與公主二人聽見,“公主畢竟失了很多血,不好好將養(yǎng)著,怎么可能短短時日內(nèi)就與常人一樣?”
聽到這番話,舒元公主方才睜開了眼,下意識地就朝著不遠處的幾名宮婢看去,見她們垂著眸,全然沒有半點不自然的神色,這才又看向了喬念,“那你說,如何是好?”
就算舒元公主不懂醫(yī)術(shù),也知道落胎后要吃的藥膳與風寒后所吃的藥膳定是不一樣的。
御膳房那些人雖說也不懂藥理,但宮里的女人落胎后會吃些什么,他們卻是知曉的。
若是被外人察覺了什么,就麻煩了。
喬念想了想,這才道,“微臣可以借口為公主調(diào)理身子,親自為公主煎藥。期間公主所用的藥材皆經(jīng)微臣一人之手,斷不會被外人發(fā)現(xiàn)。”
舒元公主并不滿意,“御醫(yī)院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清點藥材,總歸會知道的。”
喬念眉心微擰,便又道,“這不難,微臣還可以為宮里的娘娘們調(diào)理身子,多開幾副方子,多用幾種藥材,混在一起,便查不出來了。”
舒元公主這才微微一笑,“這倒是個好法子。”
喬念卻道,“只是,娘娘們那邊,恐怕還需公主出手。”
畢竟,她一個七品的醫(yī)女說要給娘娘們調(diào)理身子,娘娘們怕是懶得理會。
舒元公主微微頷首,“這點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晚些我便會派人通知你。”
“是。”
喬念恭敬應著。
大約是喬念此刻這般有禮恭順的模樣太讓舒元公主覺得順心了,便見她緩緩坐起了身來,看向喬念,“還有一件事,我倒是忘了與你商量。”
話說到這兒,舒元公主抬眸看了一旁的蕓兒一眼。
蕓兒會意,當即便領(lǐng)著屋內(nèi)的宮女們退了出去。
待到屋內(nèi)只剩下了喬念與舒元公二人,公主方才接著開口,“三個月前,禁軍已是蕭何接手,你覺得本公主遭遇的事,可否與他有關(guān)?”
喬念心頭咯噔了一下,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就聽著舒元公主接著道,“本公主知道你曾是蕭何的妻子,所以才來問過你的意見。”
乍一聽,好似是舒元公主想給她三份薄面,可實際上,不過是舒元公主的又一番試探罷了。
如若喬念一味地為蕭何求情,只怕舒元公主不但不會放過蕭何,更不會放過她!
當下,便是沉聲開了口,“禁軍之中有人膽敢做出這等事來,禁軍統(tǒng)領(lǐng)第一個逃不脫罪責。不過,若是微臣沒有記錯的話,三個月前蕭何也不過是剛剛接手禁軍。”
聽著這話,舒元公主一聲冷笑,眉眼間也帶上了幾分陰鷙的殺氣,“所以,喬姑娘是要為蕭何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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