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有詐?
當下并未說話,只是看向喬念的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喬念忙道,“實在是下官找不到比大少奶奶更好的病人了。”說話間,喬念壓低了聲,一副做賊的姿態,“大少奶奶反應如此遲鈍,不管下官如何下手都不會呼痛,正好給下官試針之用。”
聽到這話,萬澤鉞忽然大喝,“大膽喬念!仗著自己是公主的人,竟然敢對我夫人如此不敬!”
喬念看著萬澤鉞這般故作姿態,心中不免作嘔,低下頭,拱手作揖行禮,“萬大人恕罪,只是大少奶奶的情況……”
“休想!”萬澤鉞冷哼,“就算她快死了,也是我夫人,豈能讓你當個玩物!”
所以,萬澤鉞拒絕喬念是因為他的顏面受到了損害。
虧得她還以為,孟映之受折磨,萬澤鉞會很高興呢!
喬念還欲再說,卻是被萬澤鉞抬手阻了,“夠了,喬大人今日既然來瞧過了,也知內子已經油盡燈枯,那便請回吧!”
油盡燈枯,竟被他用來形容一個不足二十五的姑娘。
喬念心頭暗暗生了怒,卻還是行了禮離去。
無妨的。
萬澤鉞瞧不上她,不肯給她面子,那自然能有讓萬澤鉞瞧得上,且無法拒絕的人出面!
是以,喬念特意等到未時方才去了皇后的寢宮。
舒元公主也在。
二人顯然已經等了許久,眼見著喬念上前來跪地行禮,皇后也沒說話。
倒是舒元公主頗為惱怒道,“你怎么來得這樣晚?不知今日該給母后請脈嗎?還是近了我父皇跟前,覺得自己能耐了?!”
喬念忙道不敢,而后便將今日去了宰相府的事兒說了。
“下官求了那萬中丞許久,可萬中丞始終不答應!”喬念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來,“若不是他夫人的脈象與皇后娘娘的脈象實在過于相似,下官也不會求著他!”
孟映之算來,是皇后的親侄女。
皇后本就對自己中毒一事沒有絲毫頭緒,如今竟然聽說孟映之的脈象與她相像,當下便警覺了起來。
舒元公主見狀,忙是問道,“你確定?那孟映之也中了毒?”
“倒是與皇后娘娘所中之毒不一樣,脈象也比皇后娘娘前幾日虛弱了很多,可,確實很像,所以下官才想著研究研究,也算是,以防萬一。”
最后那四個字,皇后跟舒元公主都聽明白了的。
思索片刻,舒元公主便是問道,“你沒跟萬澤鉞說,你是本公主的人?”
喬念當道,“自然是說了的,可……這萬中丞看來,也是個剛正不阿之人……”
“剛正不阿?本公主看他是根本就沒將本公主放在眼里!”舒元公主說著,一聲冷哼,眼底已然覆上了恨意。
皇后也終于開了口,“映之是本宮的親侄女,她出了事,本宮不能坐視不理,傳本宮的旨意……”
“母后,慢!”舒元公主阻了皇后,這才冷聲道,“來人,傳本公主的意,今日起名喬念日日看顧孟映之,若有阻攔者,便是對本公主不敬,杖五十!”
她倒要看看,那萬澤鉞還敢不敢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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