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他一直盯著院子里,并未看到有任何人進來啊!
當下,便是滿懷驚恐地站起身,沖著外頭顫聲問道,“什,什么人?”
“虞大人,是我,喬念。”
刻意壓低的聲音難掩嬌柔。
虞大人心下的驚恐瞬間散去了不少。
他快步上前,開了門,就見喬念正一身黑衣地站在門外。
身旁,還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害怕,“這,這位是?”
“這位是耿叔,虞大人放心,信得過。”喬念柔聲低聲說著。
可虞大人還是一臉為難,“事關重大……”
“我明白。”喬念低聲應道,而后看向耿叔,“還請耿叔守在外頭。”
“好。”耿叔低低應了聲,便是轉身走開了去。
虞大人這才側身讓開了路,將喬念迎進了屋。
一盞小小的燭燈這才被點亮。
昏暗的光一點點驅散了屋里的黑暗。
喬念這才發現,這里是虞大人的書房。
虞大人看著喬念,仍是有些憂色,不由得問道,“在將東西交給喬大人之前,下官還有一件事想要問清楚。”
喬念頷首,“虞大人盡管問。”
虞大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如今宮里的皇上,是不是……”
話并未說完,但很顯然,虞大人已經發現了端倪。
喬念也猜到了虞大人想問什么,皺了皺眉,道,“虞大人可是想問,當今皇上,是不是假的?”
此話一出,只讓虞大人瞬間瞪大了眼,隨即便是明白了什么,緩緩點頭,“下官前兩日見到皇上,如往常般行禮,可皇上對下官的態度卻與從前不同,話語間,頗為生疏……”
虞家世代皆為苑囿令,與皇上算不得有多親近,但也絕不會生疏成那般。
而且,皇上的語間,對于他這個苑囿令,也有頗多的看不起。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哪怕皇上說了沒幾句話,他還是能感受得到。
所以,今日喬念找他說起龍爪槐的事,他才敢信。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道,“如今日日上朝的皇上,的確是假的。至于真的皇上在何處,我想,為了虞大人著想,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聽到這話,虞大人像是明白了什么,連連點頭。
是啊,不要知道的好。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容易丟了性命。
苑囿令,不過就是宮里的花匠,看護花花草草罷了,哪里有那個本事,牽扯進權利之爭中?
他,就是個邊緣的人物,不管權利中心的人是誰,他也只是養護花草罷了……
可就是因為,他是個邊緣的人物,是個誰都想不到的人物。
所以,皇后也不會想到,皇上竟會將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思及此,虞大人忙是轉身行至書架前,從書架上取下了一個木盒子,而后送到了喬念的面前,“這便是皇上交給下官的。之前,皇上命下官埋在皇后娘娘宮中的龍爪槐下,但下官不敢,所以就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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