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一旁的楚知熠已是先一步開了口,“不可能。”
短短的三個字,卻像是一道驚雷,將大廳內的氣氛炸得緊張萬分。
舒元公主轉過頭,看向楚知熠,眉心隱隱染上幾分不悅。
不過就是個失蹤了八年的王爺罷了,無權無勢,竟然敢到她跟前來耍威風了!
當下,便是沉聲問道,“皇叔這是什么意思?是我當著眾人面,冤枉了林念?”
語氣竟然還染著些不可思議。
喬念眉心微擰,只覺得這舒元公主的戲還真好。
楚知熠雖然也沒怎么見過舒元公主,但眼下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刁蠻任性,于是,對喬念的信任就更重了。
他那雙眸子本就銳利,此刻染上了些許怒意,便越發顯得兇狠。
“那你倒是說說,你身為大靖唯一的公主,為何要給念念敬茶?”楚知熠冷聲問著,視線瞥了眼喬念的衣裙,又道,“再說說,為何念念打碎茶盞是要往自己身上倒水?照理,應該是你的衣裙濕了才對。”
人的下意識動作,都是會將杯盞朝外,再不濟,二人離得這樣近,衣裙都該被打濕才對。
可眼下,只有念念的裙子是濕的。
這雖說不是什么鐵證,但足以證明此事有蹊蹺。
舒元公主心頭一驚,眉心緊緊擰起,“皇叔不信我無妨,可在場這么多人在,難道也都是冤枉了她嗎?”
聞,楚知熠周身的寒意更甚,一聲冷哼自鼻尖溢出,“誰親眼見到念念打碎了茶盞,站出來。”
誰敢?
舒元公主說她們看見了,她們都不說話,算是一體的,勉強可以做個人證,日后有什么事,也好推脫。
可這會兒若是站出來,擺明了是要被針對的。
一時間,大廳內鴉雀無聲。
舒元公主也氣壞了,沖著女眷們喝道,“你們都啞巴了不成!”
聞,為首的宰相夫人終于還是忍不了了。
她好歹也是個誥命,豈能被一個晚輩如此辱罵?
當下便是緩緩開了口,“實在是沒瞧見喬姑娘伸手,又該如何作證?”
“你!”舒元公主震怒,卻也是心慌了起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難道要承認是自己冤枉了喬念,承認自己是壞人?
她看向皇上,就見皇上此刻臉色已是難看至極,看向她的眸中染著慍怒,是從未對她有過的威嚴。
就在這時,皇后開了口,“舒元也真是的,林姑娘沒有接住罷了,何必任性說是她故意摔的?好了好了,一點小事而已,鬧成這樣!今日可是平陽王的接風宴,大家都該高興才是。”
皇后娘娘說著,便是站起身來,將舒元公主拉到了自己身邊,小聲警告了一句,“不可任性。”
舒元公主自然是不服氣的,可如今優勢不在她,她便也只能忍下了這股怨氣來。
不想,楚知熠再次開了口,“皇嫂,林這個姓,念念不認。”
低低的一句話,再無其他,卻是在提醒著皇后,該改口了。
皇后臉色微微一僵,卻又是笑道,“她既然是侯府的親生女兒,那這個姓就由不得她不認,這世上,哪里有子女不認父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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