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方才薛御醫(yī)的眼神以及此刻皇后的態(tài)度,還有之前季岳說的那番話可以看出,眼下這宮里,是皇后說了算。
自然,回話也得小心再小心,“民女是為了突厥公主而來,也是為了我靖國江山而來?!?
不管皇后是不是起了反心,不管這宮中的局勢究竟如何。
喬念想著,先得有著靖國這二字,才能有宮中這些權(quán)利爭斗。
所以,不管是皇后還是皇上,都不會想靖國的江山有任何差池。
果不其然。
喬念說完這話,皇后的眼神就變了,“你什么意思?”
喬念仍舊跪在地上,低垂著眼眸,恭順道,“突厥公主是為和親而來,且和親書上明,公主只能嫁給我靖國的王爺,所以當(dāng)初皇上特意將蕭何抬為睿王?!?
“休要廢話?!被屎笥行┎荒蜔澳阏f的這些,本宮如何能不知?”
喬念這才緩緩抬眸,看向皇后,眼神染著幾分深沉與鎮(zhèn)定,“突厥作為戰(zhàn)敗國,卻能有此要求,而皇上竟為了能滿足突厥的要求而抬了蕭何,可見,突厥的戰(zhàn)力,還是令皇上忌憚。民女記得平陽王也說過,突厥此番雖然受了重創(chuàng),但若休養(yǎng)生息兩三年,必定會找機(jī)會反撲,如若突厥公主出了什么事,便是給了突厥一個最好的發(fā)兵理由!”
聽到這話,皇后不由得冷聲一笑,“就因?yàn)橐粋€小小的突厥?”
她之所以說話這般囂張,全是因?yàn)樘膰蛠淼哪俏迩f兩的黃金。
如今,國庫豐盈,突厥能修養(yǎng)生息兩三年,靖國也照樣能囤兵兩三年。
到時候,突厥若是敢打,她就派兵將突厥全給滅了!
喬念看著皇后的神情,便猜到了皇后作何感想。
于是,再度開口,“那倘若,是棠國與突厥聯(lián)手呢?娘娘可知,先前突厥給我們邊關(guān)的將士下毒,就是受了棠國人的指使!”
直到此刻,皇后的臉上才有了幾分凝重。
一個突厥,她自然可以不方才眼里。
可若是棠國也跟著瞎摻和……
眼見著皇后的臉色微變,喬念知道自己的話定是被聽進(jìn)去了,當(dāng)下便道,“所以娘娘,蕭何可以問罪,但他睿王的身份不能變。而突厥公主,最好還是安然無恙地送回睿王府去,否則,便是給突厥留了把柄,也為我靖國日后,留了后患?!?
皇后沒有說話。
可一旁的嬤嬤卻忍不住低斥道,“混賬,睿王身份不變,又該如何問罪?”
失察之罪,罪不至死。
否則直接砍了,倒也算是保住了睿王的身份。
可若是其他的罪責(zé)……
難不成,打個板子就放回去了?
“那就重打五十大板?!被屎蠼K于開了口,聲音極冷,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喬念,“傳本宮口諭,將睿王重責(zé)五十大板,送回睿王府,不得任何人探視!”
睿王府,自然也有府醫(yī),但五十大板的重傷,一個小小的府醫(yī),未必就能治。
不準(zhǔn)任何人探視,等于是不許任何人去醫(yī)治蕭何。
特別是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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