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里戰(zhàn)北望和王清如相對而坐。
王清如用手絹擦拭淚水,沒看戰(zhàn)北望失望的眼神,只是哽咽地辯解,那日我實(shí)在是一時氣憤,剛從娘家回來,看到北冥王妃的馬車從我們府門口出去,夫君,我只是氣不過,我懷疑那些潑糞的人都是她找來的,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所以只同她說了幾句別的,卻沒想到被她辱罵了一頓,回到府中見抓住了那潑糞的人,一時氣惱才會叫人打斷他的手,我不知道下人下手這么重,手腳都打斷了的。
戰(zhàn)北望從她的話里抓住了一個點(diǎn),你說,宋惜惜昨日來過將軍府
肯定是沒進(jìn)將軍府的,但是從我們巷口出去,那潑糞的人便被抓住了,如果有證據(jù)我肯定是當(dāng)場指證她,可惜沒有。
你跟她吵了她說了什么戰(zhàn)北望雙手握住椅子扶手,指甲幾乎都要印入木頭里。
王清如怔了一下,他是沒聽清楚嗎
夫君,我沒同她爭吵,是她辱罵了我。
戰(zhàn)北望坐著不動,她不輕易同人吵架,她甚至都不輕易同人說話。
王清如仿佛不認(rèn)識他似的,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戰(zhàn)北望神色始終有些冰冷,所以,你同她說了什么她又說了什么她說為什么要來將軍府了嗎
她……王清如看著他的表情,心里倏然地一沉,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她辱罵了我,也罵了你,說你是她不要的垃圾,我撿了去,我氣不過就跟她吵了幾句,但那個潑糞的人肯定是她帶來的,否則她為什么會那么巧,同那人一起出現(xiàn)
垃圾戰(zhàn)北望揚(yáng)眸,眼底是辨別不清的暗灰,她這樣說我
王清如點(diǎn)頭:她就是這樣說,我才氣不過同她爭辯了幾句,她的人還想打我呢。
她起身走到戰(zhàn)北望面前,然后蹲下,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夫君,你這反應(yīng),莫是對她有過感情
據(jù)她所知,夫君是被易昉蒙蔽,才與宋惜惜和離的,和離的旨意她也知道是宋惜惜求來,一個不容夫婿納妾的婦人,怎當(dāng)?shù)昧酥髂?
所以,她打心底里瞧不起宋惜惜。
自從加入將軍府,府中上下包括夫君對她都很好,易昉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