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屋中點軟筋散。
是,他現在還沒醒來。
嗯,先安置好,派人去伺候他,本宮晚點過去看看他。大長公主道。
是!侍衛長告退出去。
大長公主定定了好一會兒,然后繼續抄寫經文,嘴里念著:愿菩薩保佑,宋懷安與蕭鳳兒生生世世不得相見……
她的經文抄著抄著,變成了兩句:菩薩你可知曉愛而不得卻忘卻不了的痛苦煎熬你又可知愛不得恨不能的無奈絕望
她一直寫,反復寫這兩句,仿佛寫了便可以得到答案,直到整張紙都寫滿了,她才怔怔許久,然后面無表情地把紙撕碎,再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這兩年,她越來越覺得狂躁煩悶,這狂躁煩悶的底色是空虛,心仿佛被挖了,也仿佛被裹住了,像一只被裹得密不透風的蠶,她想努力掙脫出來,但是不管她在蠶繭里如何努力掙扎,她都沒辦法把頭伸出去,她被纏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桂花苑里,宋子安緩緩醒來,映入眼簾的一切皆是陌生。
陌生的床,陌生的帳幔,屋中陌生的家具擺設。
他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腦子一片混沌,他張嘴,想喊一下自己的小廝,宋文……
他以為是喊了很大聲,結果這聲音只是輕輕地喚,尾音都是顫抖的。
他心頭大慌,這是怎么了遇到賊人了嗎
他側頭去,眼珠子轉動著,只見這屋中陳設奢華精貴,輕軟的帳幔,繡著牡丹圖案的大幅刺繡屏風,妝臺衣櫥一應俱全,這不像是賊人的屋子,倒像是婦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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