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太妃看見兒媳婦臉上的淚水,心頭驀然地一軟,伸手招呼她,來,過來!
宋惜惜擦了眼淚過去,慧太妃一把抱住了她,從今往后,哀家就是你的娘。
宋惜惜感動,也不敢動,因為她高出母妃小半個頭,卻被死死地摁著腦袋撫摸頭發,她只能微微下蹲,貼著傲嬌婆母,免得她要踮起腳。
踮起腳尖才能跟一個人貼貼的滋味,她也嘗試過,貌似不大舒服,身子仿佛隨時會凌空。
母妃,吳公公還在等著我,我先去一下。宋惜惜輕聲道。
慧太妃放開她,眼底淚水未干,伸手托了一下宋惜惜的臉頰,這水豆腐似的臉啊,真真是又白又嫩,這姿容比她年輕時候差不到哪里去,真叫人稀罕,墨兒是會挑的,你去吧,哀家還得再看一會兒,這不比看戲的感動啊
沈萬紫走到了太妃的身邊,把宋惜惜攆走,哽咽道:忙你的去,我和太妃看,太妃借肩膀給我靠一下,我這心里啊,又是感動又是難受,這本不該分開的一家人啊,彼此缺失了十八年,十八年啊,不是十八天,難受,太難受了。
誰說不是呢太妃摟著沈萬紫,感動得直抹眼淚,把高嬤嬤都擠出一邊去了。
宋惜惜看了一眼屋中,他們已經擦干了眼淚,于白跪在地上,給老太爺磕頭,給于大娘子磕頭,宋惜惜心頭驟然地一痛,想起她在梅山回來得知了父兄的死訊,她也是這樣跪在母親和嫂嫂們面前。
往事歷歷在目,那時候覺得父兄犧牲已是最慘的事,沒想到后來連母親嫂嫂侄兒侄女們都被屠殺殆盡。
所以,其實她怎甘心只屈于內宅鹿奔兒城的事還沒放在明面上,外祖父和舅舅還處于危險中,這玄甲軍指揮使,她是真想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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