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可笑,有什么資格替他們擔(dān)心?
倒是王清如會托她傳來這樣的話,實在讓我意外。
我有五天的時間考慮,五天之后,謝如墨和宋惜惜便會返程回京。
其實想到姬夫人,我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了決定的。
只是,我擔(dān)心自己是一時沖動,所以并未立刻告知答案。
接下來幾日,我思來想去,覺得王清如也未必是想跟我再做夫妻,只是想要個名分,免得影響侄子侄女們。
至于我……王清如有句話說得對,從前事,我有不對,她也有不對,摒棄過往,我們湊一起就個伴,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因此,在宋惜惜歸京的時候,我請她代為轉(zhuǎn)交一封信給王清如,并附上一張銀票,是我這些年存下的大部分積蓄。
半年之后,王清如隨著商隊來到了成凌關(guān),來之前,便已經(jīng)差人送信給我,說了大概什么時候到。
因此,她來的時候,我策馬前去迎接。
時隔多年再見,我們彼此都顯得很平靜。
她下了馬車,對我福身道謝。
我猜測沒錯,她只是想要一個名分,因此她的態(tài)度既感激也抱歉。
她很坦白地說:“我自私了一輩子,這一次也依舊自私,希望你多擔(dān)待,你托王妃帶來的銀票我沒有花,我自己有存下一些,往后再做些繡品,也能自給自足?!?
我說:“錢財身外物,只是這成凌關(guān)比不得京城富庶繁華,委屈你了?!?
她說:“不妨,人在何處都是一樣的,心安就好。”
她真的改變了很多,連面相都沒有以前那般尖酸刻薄,變得寬容仁厚了。
往后會如何,我不知道,且走一步是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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