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姐兒沒哭,全身顫抖得厲害,反過來安慰我們,說無事,她不嫁邵敏。
可當晚,她就在被窩里頭割了手腕。
要不是大嫂不放心她,非得要過去看看,語姐兒早就沒了。
大嫂一輩子要強,但這一次她沒有辦法上門要個說法。
我看到她一個人躲在房中哭,我從沒見過她哭得這樣傷心,也從不曾見過她這樣脆弱的樣子。
鋪天蓋地的愧疚與悔恨,幾乎將我吞沒。
我不得不將我過往所做的種種錯事翻出來,檢討,悔悟,我覺得自己不死也沒用了。
當晚,我支使走了所有的丫鬟,將自己掛了上去。
是沈萬紫撞開了我的門,將我救下,打了我一巴掌,“遇事就尋死覓活的,有用嗎?能改變邵家的想法嗎?能叫人高看你半分嗎?”
我痛哭失聲,三弟很少回來這個家,回來也只是看看大嫂和侄女侄兒,沈萬紫更是少來,她也不怎么認我這個姑姐的。
但她特意趕回來為我們出頭。
第二天,她一個人去了邵家。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總之,過幾日邵夫人帶著媒人登門提親,態度溫和,看不出有半分的不情愿。
她甚至還拉著語姐兒的手,落淚道歉,說等姐兒嫁過去之后,一定好好待她。
語姐兒最終是嫁給了邵敏,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而且邵家對她也很好。
只是,我卻怕了,語姐兒嫁出去了,還有其他侄女,侄兒要說親啊。
與戰北望破鏡重圓,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我這個恥辱重新回到戰家去,我就是戰家婦了,我不會再連累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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