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疆軍勢如破竹之際,朕卻聽到了晦氣之。
是宋惜惜。
朕和宋家兒郎是至交好友,對惜惜自然也格外憐惜些的,她早夫家遭遇的一切,朕憤慨,若不是因為戰北望和易昉立下軍功,朕定會降下旨意重罰。
可朝廷需要年輕的武將,且他們用了自己的軍功求了賜婚旨意,加上惜惜自己也爭氣,看得開,沒有與一個沒本心的男人糾纏。
原先,朕是這樣想的,但當她來朕面前說因成凌關的緣故,西京大軍裝扮成沙國士兵要上南疆戰場,朕很失望。
西京已經和我商國簽訂邊協,且這功勞除了是易昉的,也是她外祖父蕭大將軍的,她實在不該這么眼皮子淺,想用成凌關一戰來貶損甚至陷害易昉。
朕忍不住斥責了她一頓,免得她丟了她父兄的臉。
更讓朕生氣的是,她還假借沈青禾先生的來信企圖哄騙朕,朕實在不知道她意圖為何,只覺得她放不下站北望,也咽不下這口氣,說到底,心胸狹隘了。
好在,斥了她一頓之后,她也沒繼續鬧了,想來是安生去過她的日子去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可萬萬沒想到,她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朕收到信報的時候,西京人喬裝成沙國士兵,取道直奔南疆戰場去了。
軍情十萬火急,南疆打了這么多場勝仗,奪回了這么多座城池,定以為伊力和西蒙也能手到擒來。
而朕就算馬上派出站北望帶領援軍前往,也趕不上西京的速度。
眼看大業將成,臨了卻出了這樣的差錯,朕的心都涼了半截。
朕做了最壞的準備,皇弟回不來,南疆也回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