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圖很籠統,糧倉也只有一個方位,附近是什么地方也沒有明確的標注,糧倉多大更沒有標明。
宋惜惜道:“這糧倉本不是西京兵馬糧倉所在,只是挪作臨時用的,這糧倉的前身,乃是伐木場,山上所伐的木材運送此處做暫時堆放,以方便之后運輸,因此,糧倉周圍肯定還會堆放著許多木料,那么我們所需要的火油就可以減少,每人攜帶一桶便可,一旦點著了木材,火勢燒起來是救不了的。”
蕭大將軍看向蕭三爺,蕭三爺道:“回父帥,那地方原先確實是堆放木材的。”
蕭大將軍點點頭,又問宋惜惜,“那你們如何去?策馬帶著一桶火油,引人注目,糧倉附近一帶也定有哨兵,怎么避開他們?”
宋惜惜道:“策馬到山中,找地方拴好馬兒之后,扮作割松香的山民背著桶下山去……”
“徒步去鹿奔兒城?”易昉尖銳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下了山距離鹿奔兒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你徒步得走多久?”
沈萬紫單純不喜她尖銳的聲音,淡淡道:“下山本就快,下山后走的都是平路,大家都是練過內功的,提些內力那不是很輕松的事嗎?無人的時候可縱奔,有人的時候,則快步行走,比一般人的疾跑還要快些。”
易昉看著她,像是看傻子一般,“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手腳功夫再好,步行也是慢的,若叫哨兵發現了,人家策馬來追,難不成你還能跑得比馬還快?”
“那不就更簡單嗎?你不會把哨兵殺了啊?”沈萬紫也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瘋了,殺了哨兵,那就會被人發現,你這是自投羅網。”易昉搖搖頭,“簡直兒戲,大將軍,末將認為他們此法不行。”
“那你就別去,我們五個人去就夠了。”宋惜惜說。
易昉沉默了一會兒,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將軍,恕末將不能犯此大錯,便當末將今晚沒來過。”
一直沒說話的戰北望此時卻抬起頭道:“大將軍,末將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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