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你不會說西京話,最好是不要說話,保持沉默跟著我走便是,這鹿奔兒城一帶的路,我熟悉。”
“你熟?你竟然來過鹿奔兒城?”易昉仿佛是嗅到什么不尋常的事,忙問道。
“叫你閉嘴聽到?jīng)]?”沈萬紫厲了她一眼。
易昉觀她神色微慍,不敢再說話,這一晚上趕路,都是沈萬紫和辰辰帶著她飛,回頭若是遇險,也得她們帶著自己,因而不好得罪。
不過她很快也問不出話來,用盡全力趕路。
看他們幾個人的腳步分明不快的,且意態(tài)輕松,偏生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才堪堪趕得上。
戰(zhàn)北望也走得吃力,但他知道易昉的體力已到極限,便攙扶著她走。
走到晌午,易昉實在忍不住了,說要休息一下。
宋惜惜抬頭看天色,道:“不能現(xiàn)在休息,我們今天是一定要抵達糧倉的,到時候?qū)さ降胤蕉悴仄饋?,便可休息一個時辰,再行動?!?
易昉心里頭叫苦連天,休息一個時辰便要行動,行動之后肯定要逃離,怎么吃得消???
棍兒見她越走腳步越沉重,便幫她背了火油桶,減輕負擔。
這一路上,雖遇到些人,但都是尋常的百姓,偶爾也遇到些一樣背著松香桶的山民,肌膚黝黑,健步如飛。
因此,他們也并不顯得怪異。
戰(zhàn)北望留意到他們走的基本是偏僻小路,避過村落,堪堪繞著每一座山邊走。
他開始還覺得宋惜惜怎么對這里如此熟悉,但慢慢便發(fā)現(xiàn)這一路所走都是有記號的,那記號便是一朵山杜鵑,隨意丟在了路旁。
若不是他看到宋惜惜有幾次在尋找什么,還沒發(fā)現(xiàn)這玄機呢。
如此說來,是有人已經(jīng)在前頭探路了,蕭大將軍果真是安排了人先去的?
易昉說得沒有錯,蕭大將軍就是要托舉自己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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