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書房內。
余川關上書房門,上前幾步向顧景熙行禮,然后問:“侯爺,您有何吩咐?”
顧景熙直道:“你與嬋兒的事,夫人替你問過了,嬋兒并沒有說什么,只讓你回京后親自去跟她說,你找個時間與她說。”
此一出,余川的心都提了起來,磕磕巴巴地問:“侯爺,她、她當真是這樣說的?”
顧景熙無奈道:“這種事,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
余川見自家主子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抿著唇,有些犯難,要他親自去說,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啊,不然也不會悄悄愛慕人家那么久,卻不敢表露半分了。
顧景熙恨鐵不成鋼道:“瞧你這出息,你該不會不敢吧?”
余川連連搖頭:“不是,就是小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他看向顧景熙,虛心請教,“侯爺,您平時是如何把夫人哄高興的?”
顧景熙:“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你就想到哄媳婦的問題去了?”
余川回道:“小的是想著跟她說了,如果把她惹惱了,該如何哄好。”
顧景熙無以對:“……”
片刻,他耐著性子回道:“夫人與嬋兒的性子截然不同,喜好也截然不同,我哄夫人的法子,不適用于你哄嬋兒。”
余川卻不以為然:“夫人和嬋兒都是女子,怎么就不適用了?”
顧景熙問:“夫人喜歡好看的裙子和首飾,你確定嬋兒也喜歡這些?”
余川忙搖了搖頭,嬋兒并不喜歡這些,若是在一件價值不菲且又好看的首飾與一把寶劍之間選擇,嬋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寶劍,看都不會看那件首飾一眼。
沉默片刻,余川忽然靈機一動,祈求道:“侯爺,您學富五車,不如小的給您提供想法,您根據這想法替小的寫一首情詩?小的照著您寫的,謄抄一份,然后交給嬋兒。”
聞,顧景熙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用一難盡的眼神看著余川,那眼神仿佛在說:情詩這種東西,是可以代寫的?
余川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低下頭:“小的覺得直接說,似乎直接了些,送一首情詩委婉些。”
顧景熙回道:“余川,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如此扭扭捏捏的人?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什么樣嬋兒會不知道?你送一首情詩給她,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你寫的,你又不是沒長嘴,表明心意還要找別人代筆,一看就沒誠意。”
余川“啊?”了一聲,期期艾艾道:“這、這樣沒誠意?”
顧景熙反問:“難道你覺得這樣很有誠意?你送一首詩,還是找我代寫的,這還不如送她一串你親自上街買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