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沒說話,等于默認。
黑市他基本逛了一遍,沒什么好東西,以后來與不來,意義不大。
邁著大步,跟魁梧男子擦肩而過,順著石階,回到地面上。
回到地面上的那一刻,冷風(fēng)吹過來,柳無邪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不知不覺,他的后背濕透了。
不論是對戰(zhàn)小刀會,還是面對黑市幕后的主人,柳無邪無疑都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都能斷送自己的小命。
“好險!”
柳無邪暗暗說道。
今晚太冒險了,以后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小刀會一旦狗急跳墻,聯(lián)合眾多高手,今晚很難全身而退。
幸好是有驚無險,從此地離開,找到一處客棧,住了進去。
后半夜的時候,白凜跟范臻返回。
經(jīng)過一下午打聽,兩人基本搞清楚了小刀會如何販賣人口。
兩人喝了一杯冷茶,坐在椅子上,白凜匯報下午打聽到的情況。
“柳師兄,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小刀會做事方法,竟然慘無人道。”
白凜站起來,一臉憤慨之色。
范臻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在告訴柳無邪,白凜說的沒錯。
“說!”
小刀會四個收入渠道,靈符這一塊,柳無邪著手開始反擊,丹藥那一塊,已經(jīng)被他端掉。
只剩下販賣人口跟青樓這一塊。
“他們在百里外一座鎮(zhèn)子,以豢養(yǎng)牲口的形式,養(yǎng)著很多普通人,每天過的暗無天日,附近很多鎮(zhèn)子的普通人,全被他們抓去,男的賣出去當(dāng)奴隸,女子則是被送到自家青樓。”
白凜所說的,只是冰山一角,從他語中不難聽出。
小刀會做的,遠要比這個殘酷數(shù)百倍。
“無邪,據(jù)我們調(diào)查,小刀會不僅販賣人類,還將那些人類的心肝脾肺挖出來,有很多老魔,最喜歡吃人類的內(nèi)臟。”
范臻皺著眉頭說道。
凡人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螻蟻,但是讓他們?nèi)垰⒛切┤俗澹瑹o論如何也做不到。
“柳師兄,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那些普通人,我們下午去看了一下,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白凜一臉希冀之色看向柳無邪,就算沒有任何利益,也要幫助一下那些無辜的人。
“此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營救那些普通人,單憑我們天道會這些成員,遠遠不夠。”
柳無邪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救,而是他現(xiàn)在沒有這個能力。
貿(mào)然前去,只會打草驚蛇,還會深陷進去。
小刀會高手如云,他自己一人不懼,要是白凜等人因此事而死,他一輩子不會心安。
“柳師兄,算我求求你了,務(wù)必要救出那些無辜的生靈。”
白凜幾乎是一副哀求的語氣,讓柳無邪想辦法,解救那些普通生命。
“白凜,此事無邪自有定奪,我們別打攪他休息了。”
范臻站起來,拉著白凜離開柳無邪的屋子,住在了隔壁。
三日后靈符交流大會就要開啟,沒有必要這時候趕回天寶宗。
接下來他們也要尋找商鋪,打算自己單干,這些都需要時間。
“范老,你為什么要攔著我,下午的狀況,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死的太慘了。”
到了隔壁,白凜還是不明白,柳無邪為何不答應(yīng)救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們直接闖進去,那么多普通人,我們怎么救,一旦逼急了他們,來一個狗急跳墻,全部將他們殺了,我們豈不是成了罪人。”
范臻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
他是帝國學(xué)院院長,遠要比白凜看的長遠,他理解柳無邪的難處。
兩人走后,柳無邪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眉宇緊鎖。
他不是生白凜對他不敬之罪,他們是兄弟,只有真正的兄弟,說話才會肆無忌憚。
拿起桌子上白凜兩人下午打探回來的消息,還有一枚記憶靈符。
將靈符點燃,一幅幅凄慘的畫面,出現(xiàn)在柳無邪面前。
越看臉色越難看,雙拳緊捏,一絲凌厲的殺氣,從柳無邪眼眸深處一閃而逝。
此刻天寶宗。
雖然是深夜,主殿卻燈火通明。
一名老者帶著斗笠,在大殿中央來回度步。
這個時候,空間一陣晃動,沐天黎出現(xiàn)在大殿中央。
“參見宗主!”
帶著斗笠的老者,摘下腦袋上的斗笠,朝沐天黎鞠躬。
“鶴老別客氣了,深夜找我,所謂何事?”
沐天黎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大半夜的找他,絕對是急要的事情。
“宗主請看這個!”
被稱作鶴老的老者,從懷中拿出一枚記憶靈符,丟到了空中。
地下黑市的一幕,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前面倒不是很全,從青蛇幫主扇穆永元耳光的時候開始。
一直到事情結(jié)束,足足看了一個時辰。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