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聽了慕梁暉的話,她輕輕地嘆氣,庶長子,娘親早死,嫡母又刻薄,父親無用,自小受盡白眼,自然渴望親情。
他未必就不知道今晚是計策,但是,他到底是太渴望了,寧可冒險。
可俐取出清露丹,遞給錦歡。
錦歡放開他,倒出一顆在手掌心,輕聲道:“先吃顆藥,明日去翰林院可不能糊涂著腦子。”
慕梁暉接過來,就著錦歡遞過來的水把藥吃下去,只覺得這藥滿嘴生香,說不出的甘氣。
他腦袋的沉重感也隨即一掃而空,變得眼清目明起來。
“這是什么藥?如此神奇?”慕梁暉驚奇地問道。
錦歡回答說:“這是云屹大將軍給我的藥,有解毒清明的功效。”
慕梁暉看著她,“這位云屹大將軍,對你是甚好。”
錦歡微笑,“是的!”
是啊,他對她是真的好。
從最初的貿然出手到后來狼山救人,算是生死之交了。
他……如今不知道怎么樣了,師父去了東浙,也沒辦法知道他的消息,真叫人惆悵。
說話間,可伶回來了。
進了門,她便冷笑道:“害人害己,也活該那畜生了。”
錦歡問道:“如何?”
可伶坐下來,怒道:“那畜生兄妹著實可惡,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想要毀掉大公子的名聲,叫了個秦樓姑娘來陪酒,給大公子下藥,讓那秦樓姑娘和他一塊在房間里再撞門捉奸,我本想打一頓把人救出來便了事,沒想到那小畜生竟然自己一個人去了茅房,我便打昏了他拖到房間里換了大公子出來,再把那女人給揍了一頓,如今那小畜生被打得滿頭是傷,且惹了一大群人來圍觀,他這下作齷蹉的名聲,不消三天,滿京城都知道。”
大家伙聽了,著實解恨。
錦歡看著慕梁暉,道:“大哥,祖母那邊肯定會追究,她問起的時候,你便說自己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由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