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國公在斥責錦歡那么多話里,最溫柔的一句。
甚至,還真有幾分父親嗔怒女兒假象。
錦歡哦了一聲,“知道了。”
父慈女順。
袁氏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出來!
慕國公問慕梁暉,“這血是怎么回事?”
慕梁暉回答說:“今日回翰林院的時候,救了一個乞丐,沾了他的血,因來不及就沒回來換衣裳。”
慕國公一怔,“遲到很多嗎?”
慕梁暉無精打采地道:“中午才去到翰林院。”
老夫人接話道:“事兒黃了不打緊,回來繼續做營生。”
慕梁暉抬頭看了老夫人一眼,道:“黃倒是沒黃,且還提拔了我為庶吉士,只是,這大概是看在蘇大人的面子上。”
“庶吉士?”袁氏發出了一聲尖叫,正聽父親的話埋頭苦吃的錦歡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見袁氏一張臉都扭曲猙獰得不成樣子了。
“你竟然被提拔為庶吉士?你有什么資格”袁氏尖酸刻薄地道。
老夫人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但是沒說什么,繼續吃著飯,也沒阻止袁氏胡鬧。
慕梁暉放下筷子,對老夫人和慕國公拱手,“我有些累,想先回去了。”
“去吧,明日叫人給你收拾東西,搬到明月軒去。”慕國公道。
袁氏跌坐在椅子上,臉上哭不是,怒不是,他做了庶吉士,而自己的兒子卻在牢里。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
怎么能輕易放過他?
“他甚至連進士都不是,如何能做庶吉士?一定是人家戲弄他的。”袁氏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