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的回話震驚了月孛星君,使他一時間有些錯愕。他記得清清楚楚,木德星君加入星宿宗還未滿一月。如此算來,木德星君不同樣是新人嗎,怎么多出一個新人后,他就自發進位元老了。木德禪師莫要開玩笑,你剛加入時,我們便信任你,也請你同樣信任金曜星君。月孛星君誤會了,我并非刻意為難新人,而是對你們的做事風格不滿。之前我在霧山崖城隱修,自然以你們四余隱曜為主。想必星君也有感觸,我日常對諸位皆保持尊敬,對宗內弟子也友好和善。后你們因公將我調入顯世一脈,我雖不明前線情況,但本著同宗之間相互信任的原則,稍作猶豫便接受了調遣。未曾想顯世一脈遭遇大難,幾位星君亡于戰陣,僅剩我這一位顯世星曜。至此,星君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無我之意,顯世一脈何來新人。無我之意,逃難弟子為何一個個被清退出聯絡物。難道顯世一脈兵敗衰落后,便成了霧山隱脈的附庸。以至于我這木德禪師尚存,你們問都不問一句,便替我等決定了前路。周元的話使月孛星君無以對,正常情況下,隱脈與顯脈是相互合作的關系。甚至由于兩脈的定位不同,隱脈更多時候服務于顯脈的謀劃。因此,周元說的并沒有錯,在顯世七曜尚存的情況下,隱脈不能隨意操控他們的聯絡物。更不能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隨隨便便選個人充當七曜星君。否則顯世一脈就不用對外爭斗了,僅內部混亂的管理體系,就能讓他們內耗崩潰。之前召周元進入時,月孛星君與紫炁道人也向金烏禪師傳信溝通過。這次吸納大金曜孔雀王入宗,之所以沒通知周元這位顯世一脈僅剩的木德禪師。一是因為形勢所迫,來不及解釋;二是因為周元是新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可誰能想到,周元會拿著木德禪師的身份,反過來質問他們霧山隱脈。木德禪師,非我等恣意妄為,而是你的情況過于特殊。好了月孛星君,實際情況如何你直說便是,沒必要遮遮掩掩。大金曜孔雀王聽著不時響起的幫會傳信,有些不滿月孛星君的辯解。他有他的驕傲,無需靠編造謊獲取信任。另外月孛星君要留守霧山崖城,好通過聯絡之物輸送起義骨干。因此,木德禪師便是他今后接觸最多的合作者,應當了。金曜實力非凡使我等心服口服,現以金曜星君之名,統領顯世一脈。原來如此,既然金曜星君實力強大,有意領導顯世一脈,我便無異議了。月孛星君說出的事情,使周元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星宿宗這次栽了,不僅顯世一脈損傷慘重,霧山隱脈也被人以力降伏。就是不知那人是正常人,還是有靈智的秘境妖魔,從其準備入虞國發展的態度來看,應該與大梁存在聯系。否則何必舍近求遠,在大梁境內起事豈不更為方便。木德禪師,我此刻正飛往虞國,待過幾日抵達后,你便傳送至此主持局勢吧。前期無需立刻起事,安心發展便好。對大金曜孔雀王來說,木德禪師這位新人更適合統領分部建設。因為他對星宿宗的認同有限,與那些老人更無多少情誼,加上實力不差,又有星辰之命,所以值得拉攏。金曜星君是何來歷,可能告知有何不可,紫炁月孛等人已見我真身,就算我不說,禪師早晚也會知曉。我為昭靈長仙孔爵,木德禪師是否也該說些什么。昭靈長仙是為雀靈,姓孔有爵當附翎羽,孔爵一開口,周元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應為金曜孔雀王。面對孔爵的詢問,周元本想隨便報個身份糊弄過去。但仔細一想,遇到這種有靈智能交流的boss也不容易,不如試探一二。好看看這些實力強大的有智boss,對此界探索到了何等地步。比不得金曜星君身份高貴,我僅為云天城下一門衛。星君近來可有空閑,不如來我值守之處坐坐。有趣,本以為你是常人,不想也是個有來歷的。我知有一扇門能通向云城,早些年也去過那里。可你們的守將脾氣不好,呼些雷將布網飛將布陣,使我不好逗留。不想多年來,還是有人打了那座云城的主意,竟將你這守衛給喚醒了。正在天空飛翔的孔爵突然降落,然后化作人形,拿出寶鏡翻閱起第四世的記錄。果然他記得沒錯,云天之城這處秘境強的可怕,若非他當初跑得快,就走不了了。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大事。周元沒想到,他的試探孔爵竟然真能接上。如此一來,孔爵的實力便有了對照,能在巡天雷將、云天中侯手下逃命,實力應該超過了六十級。但他又沒提到云天七曜,應該只在城外逗留、無力進城,因此實力不會超過七十級。孔爵竟然知道通向云天宮城的傳送門在何處,看來他探索的秘境數量一定不少。只是云天宮城有八道傳送門,不知他說的是那一道。一番交流下來,周元與孔爵各有所獲,唯有月孛星君感覺毛骨悚然。他聽到了什么,顯世一脈僅有的金曜木德,竟然都是有來歷的。他們星宿宗何德何能同時遭到兩位大魔惦記,損了多少氣運才在他們手中存活下來。更令人無法置信的是,兩位大魔還一前一后加入了他們星宿宗。若他們星宿宗繼續保持這等氣運,能不能完成宗內理念不好說,顛覆大梁、兼并虞國還是沒問題的。他們兩個既然說開了,會不會殺我們滅口。應該不會吧,木德溫和友善、金曜重視承諾,要想動手早就動了,不至于突然襲擊。紫炁道人見月孛星君一臉驚恐的自自語,忍不住上前詢問。月孛道兄為何失態,可是被金曜星君威脅了非也,紫炁道兄這世間的水太深了,恐怕我們星宿宗要作一番改天換日的大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