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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張黑臉白牙的面具,李丟丟像是鬼魅一樣飄忽忽的離開了書院。
伴月樓的樓頂,李丟丟坐在屋脊上看著下邊的大街,已經(jīng)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看來今夜又不會有什么生意上門。
坐在旁邊喝酒的夏侯琢問他:你這迫切想賺錢的眼神告訴我,你對今夜沒有生意上門很失望。
李丟丟道:所以你這是一句廢話。
夏侯琢道:機會不是等來的,而是找來的,你每天晚上都在這伴月樓的樓頂上坐一個時辰,屋脊都被你屁股盤包漿了,你能有生意
李丟丟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你和高希寧今天都對我屁股感興趣
夏侯琢:我說的是你懶。
李丟丟道:因為我不能去巡邏。
為什么呢
走路多了會消耗體力,體力消耗大了會餓。
餓了就吃啊!
一日三餐都是書院管的,免費吃,宵夜這一頓肯定是吃自己,那不行。
李丟丟說完這句話后看向夏侯琢,夏侯琢立刻扭頭道:我不請。
李丟丟嘆了口氣:童工,就是如此的艱辛,每一個童工打工的日子,都是一段血淚史。
夏侯琢:十天晚上你吃我九天的宵夜,你血淚個屁,哪天晚上你是吃的自己人性呢
李丟丟道:差一天沒吃到,很虧。
就在這時候夏侯琢的眼睛忽然睜大,因為他看到遠處天空上燃起來一朵煙花,在這沒有多少月色的晚上,那煙花顯得格外奪目。
走!
夏侯琢喊
了一聲:出事了。
李丟丟也知道,那是青衣列陣的求救信號,看到這樣的信號煙花炸開,所有看到了的青衣列陣之人必須盡快趕到。
兩個人一前一后在屋頂上縱掠,夏侯琢長衫飄擺頗有些風度,李丟丟七分袖和七分褲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大概掠過了三四排屋頂,夏侯琢打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不遠處的街道上停著一輛馬車,車上的燈籠還亮著,車外倒著幾個人。
我先過去,你暗中支援。
夏侯琢低低交代了一句,李丟丟微微點頭,伸手把掛在腰帶上的連弩摘了下來。
夏侯琢從屋頂上跳下去緩步靠近馬車,左手在前,右手抬高握住后背上綁著的長刀刀柄,斜背著的長刀已經(jīng)從刀鞘里抽出來一二分,隱隱可見寒芒。
陣門!
夏侯琢忽然間低呼了一聲,腳步也變得快了不少,他跑到馬車邊上蹲下來,扶起來其中一具尸體仔細看了看。
死了的人,是青衣列陣四位陣門之一。
就算是青衣列陣自己人中,不到五結(jié)的身份也不知道陣門的真實身份是誰,夏侯琢是四結(jié),但他身份特殊自不必說。
青衣列陣的陣主就是節(jié)度使曾凌,四位陣門,其中兩個是曾凌帳下的五品將軍,曾都是曾凌的親兵出身,到了冀州之后分派出去各自領(lǐng)軍。
另外兩個是江湖上的高手,在明面上都有很了不起的身份,一旦暴露開說他們是青衣列陣的陣門,冀州城里的江湖勢力都會為之一震。
而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這位陣門,就是曾凌帳下的五品將軍之一,雷原。
他剛剛從伴月樓這邊離開,走了還不到一刻,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橫尸街頭。
李丟丟從黑暗中掠過來,站在夏侯琢身邊說道:往四周探查過,沒見有什么人。
他的話剛說完,從四面八方分別有青衣列陣的人疾沖過來,當他們看到陣門已死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滿是悲傷和憤怒。
馬車上有字。
李丟丟忽然看到車廂上被人用血跡留了一行字,字跡不大,馬車上的燈籠又不是那么亮,剛剛誰都沒有注意到。
陣門一,送歸西,陣門二,何須急
十二個字,血書。
血自然是雷原的血。
把陣門送回去。
夏侯琢起身吩咐了一聲,他看向李丟丟認真的說道:現(xiàn)在你回書院去,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這件事沒有個結(jié)果之前,你都不用出來了,老老實實在書院里待著。
李丟丟看著夏侯琢,夏侯琢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都是對牛彈琴了。
喂!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屋頂上傳來一個聲音。
李丟丟和夏侯琢立刻抬頭看過去,就見到那屋頂上坐著一個黑影,也許是剛來的,也許是一直都在那,卻沒有一絲讓人察覺到的氣息。
我寫的那十幾個字怎么樣
那黑影說道:學的嵩明先生的字體,而且還特意押韻了。
黑影慢慢站起來,走到屋檐邊上掃視著下邊的人,然后笑了笑說道:我叫姚無痕,童叟無欺姚無痕,要殺你們四個陣門,你們都應(yīng)該記住這個人,因為我是殺手行當里的神
他說完之后咦了一聲,自自語的又說了一句。
居然又押上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