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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須對這個夢似乎有些耿耿于懷,李叱沒和他多說什么就讓他回去接著睡了,他卻總覺得李叱的夢有問題。
在張玉須自己的夢里,他所見之事已經足夠震撼,所以更新和李叱印證一下,奈何李叱不理他。
第二天一早,張玉須就跑去見李叱,想問問李叱到底夢到了些什么,李叱卻還是不愿和他說。
倒不是李叱覺得那夢說出來有多不好,而是覺得這夢說出來,一定會被他們笑話說他吹牛皮。
人皇
揍閻羅
多扯的夢啊。
張玉須追在李叱屁股后邊問,李叱就只說自己夢到打人了,打的還挺爽的。
他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打了閻羅,也更不會提及為什么要打閻羅。
無奈之下,張玉須又想給李叱卜卦,之前他師父龍虎山張真人曾經說過,帝星在北,那時候他師父說的可能是虞朝宗。
可是事實證明,虞朝宗并無帝星之命,又或者正對了師父說的只是帝星閃爍不明,進一步可為帝,這一步卻很難邁過去。
可是不知道李叱的生辰八字,這卦也就不好算,看面相又非張玉須所擅長,他是難受到了極致,可偏偏無計可施。
看人相貌,分大小之分,小相看運氣,大相看氣運。
這種事,張玉須又不敢隨隨便便。
隊伍第二天繼續出發,朝著涼州城的方向前進。
馬車上,余九齡坐在那晃蕩著兩條腿,越來越開心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涼州這邊百姓生活還算安穩,一路上所見都不似冀州那般蕭條荒涼。
原本應該富饒的地方,因為戰亂而變得一片荒蕪,反倒是讓人覺得涼州繁華。
余九齡看向路邊正在耕種的農夫,笑著和人家打招呼,人家又不認識他,卻也客客氣氣的揮手。
你
張玉須看著余九齡說道:真的是有些不對勁。
余九齡道:我哪里不對勁
張玉須道: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余九齡知道張玉須是有真本事,所以把手伸出去,張玉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又看了看余九齡面相,然后就開始變得一臉不可思議起來。
余九齡看他這個樣子,連忙問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張玉須道:沒道理啊,你這人,怎么會有桃花相
余九齡眉眼都開了,笑呵呵的問:桃花旺不旺
張玉須點了點頭道:看著是挺旺的,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你和澹臺真的
余九齡:滾!
張玉須道:你這人,一點都不禮貌,不給你看了。
余九齡連忙道:別別別,大人不記小人過,道長肚里能撐船,你再說說,我的桃花在哪兒
張玉須道:應該不遠了,你且等著吧,說不定到了涼州城這桃花就來了。
余九齡嘿嘿笑,心說這人要是帥,走到何處無桃花
就在他們趕路的時候,在涼州城的北側,也有一支隊伍正在趕來。
為首的正是闊可敵休汨羅,隊伍人數不少,不敢走官道,專挑著鄉間小路走,一路打聽著往涼州方向來。
他們要想去塞外見那些西域小國的人,最近的路就是從涼州出關。
好在是休汨羅面相上不是那么特別典型的黑武人,他的母親是草原
人,面相上更似草原民族。
這次挑選來的手下,也多是不容易被人一眼看出來身份的,不然的話,進中原怎么可能那么輕易。
快到了。
休汨羅勒住戰馬,看了看遠處已經依稀可見那座雄關的輪廓,他擺了擺手道:前邊有個鎮子,在鎮子里休息,等打探一下再進涼州。
手下人隨即應了一聲,隊伍朝著那個鎮子飛馳而去。
涼州城里,將軍府。
將軍赫連蓮從外邊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都是驚喜之色,他一邊跑一邊喊:大將軍,回來了!
正在書房里練字的澹臺器聽到喊聲,手里的筆都顫了一下,有一滴墨落在宣紙上。
赫連蓮跑進書房,笑著說道:大將軍,剛剛武極縣的官驛派人趕來,說是少將軍回來了,昨夜已經到了武極,讓官驛的來送消息。
澹臺器的眼睛里都是笑意,這些日子以來臉上都始終不散的那種擔憂,瞬間就煙消云散。
可他卻咳嗽了幾聲,裝作很不以為然的說道:回來就回來了,看你這樣子,有些不像話。
赫連蓮道:是是是,是屬下有些過于激動。
澹臺器拿起筆,繼續寫字,板著臉說道:他一走就是這么久,沒有消息送回來過,就算是回來了,我也要責罰,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赫連蓮笑道:是是是,大將軍說的對,打斷他的腿,看他以后還走不走。
澹臺器白了赫連蓮一眼道:你是在笑話我
赫連蓮道:屬下怎么敢笑話大將軍,屬下是說大將軍,你是真的要責罰少將軍嗎那屬下得趕緊派人去告訴他一聲,讓他現在城外躲躲,等大將軍的氣消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