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聞,立刻喝止了身后的將士,目光看著眼前少女,道,“郡主,你的意思是,讓末將不要抓他們?”
“嗯……嗯。”
少女緊張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
將軍皺眉,卻也不愿違背郡主的意思,轉(zhuǎn)身看向后方驚恐不已的一眾村民,冷聲道,“郡主心善,愿意放過你們這些刁民,還不快滾!”
“多謝將軍,多謝郡主。”
一眾村民趕忙行禮,旋即匆匆離開了破木屋。
“郡主,我們回府吧,王妃這些日子都急壞了!”將軍起身,開口道。
少女縮了縮身子,低下頭,沒有回答。
將軍見狀,神色猶豫了一下,道,“郡主,得罪了!”
說完,將軍上前,抱起少女,準(zhǔn)備回去。
“啊!”
這一刻,少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驚恐地大喊起來,拼命掙扎,三兩下從將軍懷中掙脫出來,直接跑到三藏身后,害怕地拽住其衣衫。
將軍神色一怔,目光看著眼前小和尚身后的郡主,神色間盡是不解,郡主這是怎么了?
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片刻后,將軍回過神,強(qiáng)壓心中的疑惑,看著眼前的小和尚,道,“這位小師父如何稱呼?”
“小僧法號,三藏。”
三藏雙手合十,應(yīng)道。
“三藏?”
將軍聽到這個名字,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哪里聽過。
“我……我沒有吃人。”
三藏身后,少女身子顫抖地繼續(xù)呢喃道。
“小僧,相信郡主。”
三藏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少女,神色溫和道。
將軍看到這一幕,神色微凝,思考片刻后,開口道,“小師父,郡主如今似乎只愿意相信你,可否先請小師父跟我們回一趟西南王府,待郡主情緒平穩(wěn)一些,小師父是走是留,我西南王府絕不會干涉。”
說完,將軍抱拳躬身一禮,以示誠意。
三藏想了想,輕輕點(diǎn)頭,道,“也好,小僧便跟將軍走一趟。”
這郡主如今的情緒確實(shí)太不穩(wěn)定,師父交給的伏妖任務(wù),只是暫時先拖一拖了。
“多謝小師父。”
將軍謝了一句,目光看著身后的將士,道,“給小師父一匹馬,我們即刻回府。”
“是!”
眾將士領(lǐng)命,旋即轉(zhuǎn)身離開木屋。
半刻鐘后,村落外,馬蹄奔騰,將軍等人離開村子,朝著東邊的西南王府趕去。
“那人真是大商的郡主嗎?”
村落中,有人開口,心有余悸地說道。
剛才那將軍的氣勢,實(shí)在嚇人了。
“不知道啊。”
一名村民搖頭,目光看著消失遠(yuǎn)方的鐵騎,神色有些迷茫道,“我分明看到,那個女子渾身起綠光,記手是血,一旁,好幾個村民都死了。”
“難道,大商的郡主,是妖?”
村中,村民們互視一眼,這話連他們自已都不信。
但是,這幾日村中發(fā)生的事,又如何解釋?
與此通時,山下,相距三藏遇到少女不遠(yuǎn)的地方,烏鴉盤繞,下方,一位渾身是血的少女躺在那里,外面的衣衫已不見,只剩下白色的褻衣。
天空,烏鴉飛下,在少女身上啄了啄,旋即又驚飛走了。
少女胸口,有著一道致命的傷口,似乎是被利爪貫穿了胸膛,早已沒了心跳聲。
將要日落時,山下,一名游歷歸來的和尚走至,剛要上山,卻是看到不遠(yuǎn)處躺在血泊中的少女,神色一凝,旋即快步上前。
“妖物的氣息。”
和尚看到少女胸膛的傷口,眉頭輕皺,佛門清凈之地,竟會出現(xiàn)如此心狠手辣的妖物。
“阿彌陀佛。”
和尚面露不忍,縱然生前不識,既然相遇,他便為她超度一翻,讓她入土為安吧。
思及至此,和尚伸手擦去少女臉上的血跡,漸漸地,少女的面容顯現(xiàn)。
或許因?yàn)樗廊ザ鄷r,少女面容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小的改變,只能勉強(qiáng)看到一些生前的樣子。
“這是?”
和尚仔細(xì)看過少女的面容后,神色微凝。
似乎有些像大商西南王府的青青郡主?
他剛從那里回來,西南邊境的那座城中,到處貼記了這位郡主的畫像。
這里距離大商西南王府不算近,為何,這青青郡主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什么樣的妖物,能在戒備森嚴(yán)的西南王府將人抓走?
“阿彌陀佛。”
和尚雙手合十,誦了一聲佛號,相見是緣,不過,他現(xiàn)在也無法確定,這少女到底是不是西南王郡主。
而且,就如今少女的樣子,恐怕就連西南王府的人,都不敢貿(mào)然相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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