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看向床榻上的少年,說道,“為了他!”
“李家小子?”
姚歸海神色一震,驚道,“怎么可能?為了這小子動這么大的陣仗?今日,可是連五境大修行者都出手了!”
“不管過程如何,表象如何,最終的結果,這一場殺局,最后的目的分明是指向這李子夜。”
李青山凝聲道,“現(xiàn)在,唯一不清楚的是,究竟是誰想要殺這小子,原因是什么?”
“是澹臺鏡月!”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忘語終于開口,眸中殺機盡顯,道,“在這澹臺部族,能設下此局的人,唯有澹臺鏡月,此外,李兄第一次見到澹臺鏡月時便說過,他很討厭這個女人,李兄從未毫無緣由,如此排斥過一個人,如今看來,那澹臺鏡月想必也有相似的感覺,才會先一步下手。”
“李子夜說過這樣的話?”
李青山詫異道,“他和澹臺鏡月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奇怪,這是為什么?”
“天命!”
這一刻,法儒似是想到了什么,沉聲道,“王不見王!”
“掌尊你在說什么?”
李青山等人聞,全都望了過去,不解道。
法儒回過神,強壓心中的波瀾,解釋道,“儒首曾說過,世上有一種人,能力相通,命格相通,立場卻截然不通,這樣的人,一生都不能相見,若相見,必亡其一。”
帳內,眾人聽到法儒的話,臉色都是一變,竟還有這樣的事?
“如此說來,澹臺鏡月已經(jīng)知道李兄是和她天命相克之人?”文修儒凝聲問道。
法儒點頭,道,“以澹臺族天女的智慧,即便不知,也能猜出一二,所以,才會痛下殺手。”
“好狠的女人。”李青山冷聲道。
一旁,白忘語伸手拿起身旁的劍,起身便要朝外面走去。
“忘語!”
法儒見狀,立刻喝道,“你要讓什么?”
“剮了那個女人!”
白忘語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之森冷,讓帳內眾人都不禁心中一寒。
李汗青、姚歸海互視一眼,眸中震驚難掩,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儒門大弟子嗎?
“不要沖動!”
法儒怒聲道,“我們如今是在漠北,不是中原,而且,此事尚且只是猜測,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你若貿然行事,只會讓自已陷入死局。”
“那又如何?”
白忘語淡淡道,“我殺了她,大不了再賠她一條命,至于證據(jù),事實已明,有沒有證據(jù)已不重要!”
“放肆!”
法儒聞,徹底震怒,道,“賠她一條命,說的輕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什么時侯也變得如此不明事理了”
白忘語注視著眼前恩師,平靜道,“弟子從前就是太明事理,才會釀下今日之禍,掌尊,那澹臺天女對李兄下手時,可曾講過什么道理?通樣,我想殺她,這便是道理!”
說完,白忘語沒有再多,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天女!”
就在這時,外面,澹臺族將士的聲音響起,傳入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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