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發(fā)?”
帳內(nèi),白忘語聽到眼前少年的話,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銅鏡,待看到鏡中人不知何時有了一絲霜白的雙鬢,神色先是一怔,旋即不露聲色地移回目光,笑容溫和道,“不礙事,或許只是李兄說過的少白頭吧。”
“那你真慘。”
李子夜不疑有他,躺在床上,咧嘴一笑,道,“以后,你就沒有我?guī)浟恕!?
“但是,我比李兄能打啊。”
白忘語微笑道,“帥也不能當(dāng)飯吃,只會被人說是小白臉。”
李子夜聞,胸口一悶,想要噴回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已有些詞窮。
小紅帽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他都說不過這家伙了!
白忘語看著眼前少年郁悶的模樣,笑了笑,道,“好了,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說完,白忘語起身,朝著帳外走去。
“老白。”
床榻上,李子夜仿佛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我是沒有死嗎?”
“嗯。”
白忘語停步,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笑道,“李兄不是說,你那性格連狗都嫌,或許,閻王也不想收你吧。”
“瞎說。”
李子夜撇嘴道,“我這么好的人,死后肯定上天堂,怎么可能下地獄呢。”
“呵。”
白忘語輕輕一笑,道,“我不信。”
李子夜被噎的差點內(nèi)傷,眼睜睜地看著小紅帽離開帳篷,都沒想好怎么反擊。
帳外,白忘語方才走出,突然,身子一個踉蹌,l內(nèi)一股極度的虛弱感傳來,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
“大師兄。”
前方,正要回帳的文修儒見狀,神色一驚,快步上前,扶住前者,關(guān)心道,“大師兄,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
白忘語輕輕搖了搖頭,強行壓下l內(nèi)的虛弱感,疲憊笑道,“只是沒站穩(wěn)而已,李兄醒了,我去給他拿藥。”
“李兄醒了?”
文修儒聞,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道,“我去看看。”
白忘語笑了笑,邁步離開。
文修儒進入帳中,看著床榻上正在發(fā)呆的少年,心情大好,說道,“李兄,你可醒了,這幾天可把我們急壞了。”
“修儒。”
李子夜看到來人,直接問道,“你大師兄怎么了?”
他不是傻子,小紅帽的情況不對勁,他第一眼便看出來了,只是看到小紅帽有意隱瞞,所以沒有追問。
“大師兄?”
文修儒不解道,“沒什么事啊,只是受了一些傷,養(yǎng)幾日就好了。”
李子夜皺眉,修儒這個傻子,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嗎?
兩人說話間,外面,白忘語端著熬好的湯藥走來,進入帳中。
李子夜看到小紅帽回來,立刻沒有再多問。
“李兄,喝藥了。”白忘語上前,說道。
“嗯。”
李子夜輕應(yīng),在文修儒的攙扶下,吃力地坐了起來。
“用喂嗎?”
白忘語笑道。
“滾!”
李子夜沒好氣應(yīng)了一句,旋即接過藥碗,將里面的湯藥一口喝了干凈。
藥很苦,李子夜一張臉頓時扭曲起來。
“給。”
白忘語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果干遞了過去。
李子夜接過果干,一把塞進嘴里。
“大師兄,你怎么有白頭發(fā)了?”
這時,文修儒方才注意到大師兄雙鬢上的白發(fā),詫異道。
“少白頭。”
白忘語平靜道。
“什么是少白頭?”
文修儒疑惑道,他怎么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