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晚霞似血,如此美麗。
南院,李子夜的心情卻是一點也不美麗。
當面被人啪啪打臉,誰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
院內(nèi),氣氛很是尷尬。
半邊月看著眼前一老一少兩個幼稚的家伙,一臉無語。
這兩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樣。
李子夜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感覺人格都受到了踐踏、侮辱!
受辱不可怕,關(guān)鍵,他還不能還口。
啊!
李子夜l內(nèi)的真氣蹭蹭上漲,馬上就要壓制不住了。
“南烈長老,小子夜的劍斷了,您能不能幫他修好?”
半邊月看到眼前小家伙有忍不住爆發(fā)的趨勢,趕忙開口說道。
“他那柄破劍,還有修的必要嗎?”
南烈似笑非笑地說道,“而且,老夫為什么要幫他修,老夫又沒吃他家的大米。”
“……”
李子夜一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眼睛盯著眼前老頭,想要將這老頭燒死。
沒見過這么氣人的老頭!
火爐前,南烈感受到某人怒火燃燒的目光,也沒有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似乎有閃電在兩人中間碰撞,噼里啪啦。
如若目光也能殺人,或許,兩人已經(jīng)殺死對方數(shù)百次。
半邊月感受到兩人已經(jīng)壓制不住的怒氣值,趕忙勸架道,“南烈長老,小子夜那里還有很多玄鐵,說是要孝敬您老人家,其實,小子夜還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為了多找些玄鐵,刻意在海底多呆了大半日。”
“還有?”
南烈聞,神色微怔,片刻后,回過神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冷笑道,“孝敬我?他要想孝敬老夫,此前就拿來了,我看他是想自已留著吧。”
“這。”
李子夜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被揭穿了。
這人好討厭!
他就是想留給自已,以后娶媳婦用的。
“小子夜!”
一旁,半邊月看到某人還在胡思亂想,心中這個氣啊,這都什么時侯了。
李子夜回過神,看向眼前的女子,一臉疑惑。
怎么了?
“說啊,說你那些玄鐵是為了孝敬南烈長老的!”半邊月急的都要上去打人了。
李子夜撇了撇嘴,不要,那是他給自已留的。
半邊月雙手緊攥,眸中一抹危險的光芒閃過,她能不能先揍這小子一頓再談事情!
李子夜脖子一梗,腦袋一揚,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不卑不亢,男兒本色!
火爐,爐火跳動。
一老一少周身,怒氣急劇燃燒,簡直要比火爐還要耀眼。
“南烈長老。”
“小子夜。”
半邊月看了看這個,又看向另外一個。
“道歉!”
南烈說道。
“不要!”
李子夜絕不服輸。
“把玄鐵給我。”
南烈再次說道。
“不行!”
李子夜絕不妥協(xié)。
“老夫可以幫你重鑄你那柄破劍。”
南烈昂著頭,鼻孔朝天,趾高氣揚地說道,“道歉,還有,所有的玄鐵都要給老夫!”
“對不起!”
李子夜立刻低頭,神色謙卑道。
半邊月:“……”
南烈:“……”
半個時辰后。
李子夜拎著一麻袋的玄鐵來了南院。
“臥槽,這么多?”
南烈震驚道,這頂?shù)纳咸一◢u三年的產(chǎn)量了。
“天命之子。”
李子夜很是驕傲道,“運氣就是這么好。”
“佩服,佩服。”
南烈咂舌道,“你的那柄破劍呢?”
“在這里。”
李子夜趕忙將斷成兩截的劍遞了過去。
南烈接過斷劍,皺了皺眉頭。
這哪只是斷了,馬上就要碎成鐵片了。
“能修嗎?”
李子夜湊上前,緊張地問道。
“在老夫這里,就沒有不能這個選項。”
南烈淡淡道,“給老夫十日時間,保證將這柄劍恢復如初,甚至,比原來更強。”
“真的假的?長老,食雖然不犯法,但是丟人。”
李子夜一臉狐疑地問道,他怎么感覺這老頭在吹牛。
“不信拉倒,快滾。”
南烈心情很是不爽道,“十日之內(nèi)不要來。”
“走就走。”
李子夜仰起腦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南院。
“南烈長老,拜托了。”
一旁,半邊月再度恭敬行地行了一禮,旋即邁步跟上。
兩人都離開后。
小院中。
南烈看著火爐上斷裂的純鈞劍,神色微凝。
這柄劍,明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太多了戰(zhàn)斗,難承重負了。
看來,那小家伙的習武之路,并不順利。
尋常情況下,初涉武道的年輕人,怎么可能將一柄世間聞名的絕世神兵用壞。
純鈞劍的名聲,連他這個很少出桃花島的老頭子都有所耳聞。
沒想到,這樣的絕世神兵竟是被李家小子折騰壞了。
思緒間,南烈拿起純鈞劍,看著上面的斷痕和裂痕,一個頭兩個大。
他似乎有些吹牛過度了。
這柄劍,還能修嗎?
麻煩啊,這要是修不好,肯定會被那小子冷嘲熱諷。
尊老?
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南烈神色越發(fā)凝重,心情有些糟糕。
一日后。
南院外。
李子夜端著一盤鮮果飄來,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還有九天!”
喊完,李子夜咔哧咬了一口桃子,轉(zhuǎn)身離開。
“砰!”
院內(nèi),南烈身子氣的一個哆嗦,手中鐵錘咣當一聲砸偏了。
這小子,就是欠揍!
“南明真焰!”
凡火難融神兵之材,南烈不再猶豫,周身真元催動,四座神藏轟鳴,特殊的功法加持,真氣化真焰,提升凡火之能。
頃刻之間,無色真焰洶涌澎湃,將純鈞吞噬。
恐怖的溫度蔓延,整個南院都仿佛要燃燒起來。
“臥槽。”
院外,李子夜有感,嚇了一跳。
老頭子放大招了?
這老頭好像還有點本事,不只是會吹牛。
不過。
關(guān)他屁事。
李子夜仰著頭,大搖大擺地離開。
“砰,砰,砰!”
南院中,南烈拎著鐵錘,一下又一下捶打著劍身,揮汗如雨。
日落月升。
再月落日升。
李狗子又端著果盤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