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就扯掉了臉上的面紗,露出那紅痕斑駁的臉來。
那略微寬松的衣袖滑落了些許,露出的手上和腕間傷痕也是駭人。
"我自山歸來,你我見過三次,除了讓我懂事聽話,讓我別跟宋姝蘭為難,從未問我半句我傷勢(shì)如何。"
"你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手,你看看我這一身傷勢(shì),這全都是拜你們所賜。"
"我為著你的聽話懂事,已經(jīng)在山死過一回,你以為我還會(huì)重蹈覆轍,被你那惡心的自以為是約束"
宋瑾修是見過她臉上上藥的模樣,雖然可怖,但有傷藥遮掩難以看清楚到底傷了多少,如今這般明晃晃的呈于眼前,那斑駁交錯(cuò)的每一道傷痕,都像是在嘲笑著他所謂的公正。
他臉上慘然,眼前昏花不斷,腦海里更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劈的頭疼欲裂,面無人色。
眼前喝罵他的小女娘仿佛被另一張臉取代,那是張滿是膿瘡幾乎瞧不見原本模樣的臉,四周全是逼仄的昏暗,隱約的燭光照出她曲折著癱在床上的腿。
那膿瘡不斷涌出讓人窒息的腥臭,昏黃光線之下,床上那人蓄滿了淚的眼里滿是枯槁絕望。
"宋棠寧,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不懂事"
"蘭兒已經(jīng)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她為了你的傷替你四處求藥,剜血為引讓你進(jìn)補(bǔ),她已經(jīng)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是你自己傷勢(shì)太重難以恢復(fù),可是你卻打翻藥碗燙傷了她,甚至還故意傷她臉面。"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山至今已經(jīng)近一年多,你為什么還要抓著那些舊事不放,你這般咄咄逼人,哪還有半點(diǎn)女子該有的寬容嫻貞。"
"宋棠寧,你怎么變得這般惡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