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堂堂正正來給謝云舒搬家具家電的,你憑什么讓我出去,趕緊穿上衣服別耽誤我干活!真是惡心死了,本來還想把這床一塊搬走呢,現在好了直接不能要了!”
陸知行在尖叫聲和雜亂的說話聲中終于迷迷糊糊恢復了意識,他臉色又白又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震驚自己為什么會和周新月滾在一起,還是該震驚門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他情急之下把被子直接扯走裹住自己,厲聲看向門外:“全部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
只是他這一扯不要緊,周新月又一陣尖叫聲,赤裸裸從床上掉了下來,門外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全都齊刷刷背過身子去。大家都是文明人,看熱鬧也不能太過了……
林翠萍捂著眼睛把門砰一聲關上,聲音反而很大了,透過門也能聽個清清楚楚:“你自己不要臉還嫌人家進來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哪里知道這大白天的,你們還能干這種事?就不能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我還嫌惡心呢!謝云舒這個王八蛋,她肯定是故意的,怪不得這么大方給我五塊錢!不行,我回去還得給她再要五塊!”
一想到自己竟然還嫉妒謝云舒嫁給了這樣的男人,她就更覺著惡心了,惡心完了又想到自己還能回去惡心謝云舒!看看她這嫁的什么男人,現在也跟著丟人了吧?自己能拿這個破事笑話她一輩子!
想著想著,林翠萍樂了,又轉身砰砰砰敲了幾聲木門:“別裝腿軟不穿衣裳哈,我請人家拉東西的師傅在外頭等著呢,一趟就要三塊錢呢!要是耽誤了時間,你給我賠錢!”
她和謝云舒一樣,在筒子樓弄堂里長大,什么混不吝的話都聽那些嬸子大姨們說過,所以罵起人來也粗魯,聽得其他人捂著嘴想笑又不好意思。
這陸知行大白天干這種事,還讓整個家屬院的人撞見,名聲算是完蛋了!還有周新月,平時說話嗲聲嗲氣柔柔弱弱的,他們男人還動不動都說她單純可憐無辜。
這可真夠單純的,都和男人搞到床上去了!
屋里面陸知行寒著臉飛快把衣服穿好,他是醫生根據自己的身體狀況就知道今天中午喝的酒里面有問題,看向哭哭啼啼的周新月眼中充滿厭惡和恨意:“周新月,你竟然敢對我下藥!”
周新月自然不認,到了這種時候,她直接就把陳雪推出去當了擋箭牌:“知行哥,我真不知道!那酒還是陳雪給我的,她說是張醫生存的好酒,特意送給我……我哪里知道酒里面有問題,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陳雪?
陸知行臉色更難看了,這個陳雪一直看云舒不順眼,對云舒說話也總是帶夾槍帶棒。他覺著都是鄰居,和張醫生又是同事,一點小事情沒必要上綱上線,所以平時云舒為了自己忍著,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在,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陳雪竟然敢把手伸到了自己身上,她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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