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這把刀是不是剛捅過人,話畢便銜在了口中。
吳斤兩迅速起身而去,快速躡步溜到了最角落的客房門口,施法輕輕弄開門,進去確認里面沒情況后,方從門口探身出來給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師春迅速脫了身上衣裳,用衣服里面干凈的地方,擦了下地上從頂棚帶下來的灰,后亦快速躡步到了最角落的房間里。
就在兩人輕輕關上門時,已有數人從樓梯沖了上來,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推開一間間客房搜查。
有帶頭式的人物上來后,一眼就盯上了頂棚,喊道:"上去兩個人看看。"
當即有人打開了頂棚接連鉆入,亮出檀金紫色焰氣照明,在那需要彎著腰的空間里搜查。
不多時,便有一人闖到了師春二人藏身的房間,氣勢洶洶地推開門就往里闖。
可就在他邁步入內的瞬間,一柄短刃尖鋒蜻蜓點水般立到他頭頂,然后猛然插了進去。
那人做夢也沒想到,他們的地盤,臨亢城內,這客棧內,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暗殺他。
兩眼一瞪,嘴巴一張,雖已發不出了聲來,只有身子在顫抖,還是被順手摸下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出手的師春在他肩頭借力,悄然落地。
里面墊步過來的吳斤兩輕輕伸手,接住了那人手里落下的照明用的檀金。
人迅速拖到了榻旁,跟上的吳斤兩搶先扯起被子蒙住了那人的腦袋裹住,師春這才拔刀不見血,之后迅速扒了那人身上無亢山弟子的衣服,快速往自己身上套。
"沒有。"
"這里也沒有。"
"沒發現。"
一道道回應從走廊那邊傳來。
不多時,走廊里查看的帶頭式人物走了過來,往這房間里面瞅了眼問,"怎么樣"
屁股對著,趴在塌下拿著檀金照明,貌似在認真檢查的師春回了句,"這里也沒有。"
實際上,吳斤兩就躺在榻下,邊上還摟著一床被子包裹的尸體。
真如師春所,這真的就是在賭了,失敗的可能性太高了。
好在那帶頭式人物也就親眼看了下,對師春的聲音也未當回事,轉身就走了。
師春迅速起身,握住了檀金的光芒,摸到了門口側耳傾聽外界的動靜。
不多時,走廊另一邊有人喊道:"這頂棚上面好像有人為的痕跡,不知是之前留下的,還是那兩人留下的。"
那帶頭式人物的聲音響起,"不管什么痕跡,我就問上面有沒有人"
前者回應道:"沒有,我們三個人來回看了,肯定沒有,上面空蕩蕩的,也藏不住人。"
"真是的,都這么久了,人肯定早就走了。"
有不知情的人發出了抱怨。
"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來那么多廢話,走吧。"
很快,一堆下樓的聲音響起。
師春伸頭往門外走廊看了眼,又溜回到了榻旁,俯身道:"你先在這等著,我上去看看。"
吳斤兩嗯了聲。
師春當即從房間溜出,又再次捅開了頂棚鉆了上去,再次貓到原來的位置往下瞅。
搜查的人手,部分在客棧大堂里東張西望,部分從門口跟了出來,一群人愣是沒發現同伙當中少了一人。
那帶頭式的人物到了邊惟英跟前行禮,然后對魏弁道:"搜過了,上上下下連地面都施法搜了個遍,連柱子和梁上都沒放過,沒人,人確實不在。"
魏弁迅速扭頭看向了之前鉆上馬車的漢子,后者尷尬道:"確實沒見有人出來。"
別說他們,就連客棧掌柜的和伙計都忍不住悄悄相覷,人真不見了沒見出來呀,去哪了
屋頂上的枯瘦青衣人和蒙在斗篷里的鳳池也感到奇怪,從掌柜的給出的回應來看,人應該還在客棧里的呀。
邊惟英笑了,扭頭看向了安樂客棧的招牌,"那還真是奇了怪了,要么是你們眼瞎了,要么就是這樓里有鬼。"
她沒躲雨,雨再細,時間久了,身上也濕了。
她扭頭看向了客棧掌柜,似笑非笑,后者很無奈,不知該如何解釋。
魏弁發狠道:"城主,我再帶他們仔細搜一遍!"
他很清楚,那個刺殺的老柳一死,見到那兩個兇手逃進了客棧,他立馬就讓人盯死了這個客棧,好等城主的下一步決策,他還是相信自己手下的。
邊惟英沒有阻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