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頭靠頭,躺成了一個"八"字形熬夜。
邊惟英沒有在山上熬夜,離開前見了母親,是殷蕙馨召見的,并告知了女兒最終會出現(xiàn)的結(jié)果,讓她放心回去。
"哪怕是這樣,寧愿往魏弁身上潑臟水,也決不能影響扶持哥哥的大計,天吶,我到底比邊惟康差在了哪,就因為他是兒子,我是女兒身嗎那為什么當(dāng)初又要給我希望,哈哈哈哈……"
在母親面前歇斯底里的邊惟英,又哭又笑,瘋了般,喝醉了般。
她本以為師春當(dāng)眾殺死魏弁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留在無亢山繼續(xù)父親那個可笑的計劃了,誰知父親竟偏袒哥哥到了如此地步,竟用如此荒謬的辦法將事情給圓了回來,讓她情何以堪。
她此時的臉上,是滿滿的絕望。
最終,她是搖搖晃晃下的山,回到城主府時,又遇見了坐等的邊惟康找她討說法。
邊惟英當(dāng)場就發(fā)作了,抓到什么東西就砸什么東西,真正如同瘋了般,反倒把邊惟康嚇得一愣一愣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是頭回見到妹妹如此。
城主府的其他人也都嚇得躲了起來。
待廳堂內(nèi)的東西被反復(fù)砸了又砸,已經(jīng)看不到了半件完整的東西后,貌似筋疲力盡的邊惟英才披頭散發(fā)地跌坐在了臺階上,無比頹廢的模樣,抱著膝蓋輕輕啜泣著。
邊惟康這時才小心走到她身邊蹲下了,試著問道:"惟英,怎么了"
"滾!"邊惟英陡然指向門外,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邊惟康很是無語,欲又止,最終連來的目的都沒能顧上,灰溜溜離開了。
回到客棧與象藍(lán)兒碰面后,自然也是吱吱嗚嗚,什么有用的情況都沒打探到,象藍(lán)兒對他倒是一貫的溫柔,勸了他回房間早點休息。
直到天微微亮?xí)r,一個身披斗篷、面巾蒙臉的人又和鳳池一起出現(xiàn)在了象藍(lán)兒的房間內(nèi)。
象藍(lán)兒不等他們行完禮,便主動問道:"人什么時候撈出來"
斗篷人和鳳池相識一眼,后者神情有些古怪。
斗篷人聲音沙啞道:"撈不出來了,也沒必要再撈了,邊繼雄打算將他們兩個留在山上略施薄懲……"將新查出的案情,及無亢山高層會面后的決定講了出來。
鳳池苦笑道:"也就是說,不用再費事了,原計劃可以繼續(xù)執(zhí)行了,那兩個家伙不用我們幫忙,自己已經(jīng)先混進(jìn)去了。"
象藍(lán)兒遲疑,"不是邊惟英指使的,那她堂堂一城之主,那么積極干嘛,還親自跑來坐鎮(zhèn)"
斗篷人:"糊弄人的,好給上下一個交代而已,外人看不出來,我卻是清楚邊繼雄打算的,畢竟那個計劃就是我提供給邊繼雄的,他既是為了保全自己女兒,也是為了不影響扶持自己兒子的計劃。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為了扶那個廢物兒子,他能做這么絕,連人證物證都快速整出來了,這心思也算是花大了。反過來說,我們從他這個兒子身上下手是對的,只要邊惟康拿到了東西,那兩個礙手礙腳的就可以除掉了。"
鳳池對象藍(lán)兒道:"小姐,今天大概就要招你和邊惟康上山了。"
象藍(lán)兒微微頷首……
天色大亮后,牢籠氣窗內(nèi)能看到。
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要撈他們的樣子,拖這么久,兩人多少有些不安了。
熬不住了,吳斤兩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春天,你不是說睡一覺醒可能就到了外面嗎"
這讓師春怎么回答,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不應(yīng)該呀,他們兩個被抓,最慌的應(yīng)該是象藍(lán)兒那些魔道中人才對。
就在這時,走廊那頭傳來了牢門開啟的動靜,然后是一陣腳步聲。
來了,兩人相視嘿嘿一笑,然后趕緊盤膝坐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