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大人說,目前對漕運的滲透正在進行,但起碼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接觸到核心
周元點了點頭,道:目前咱們在衡水這邊有多少人
青年苦笑道:這邊剛剛建立支部,總共只有六七個人,其他的都是雇傭的勞動力,不算自己人
周元道:好,辛苦了
他拿出了一張銀票,面值一百兩,直接遞了過去,道:請支部的兄弟們吃喝兩天,剩下的你倆自己支配
青年大喜,連忙接過銀票,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待兩人下了船,莊玄素才皺眉道:周元,這些都是什么人
周元道:我把他們稱之為神雀,是特殊的情報部門,負(fù)責(zé)為我打探各地的情報,滲透一些關(guān)鍵的勢力
莊玄素臉色很難看,咬牙道:情報部門周元,你知不知道建立這樣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相當(dāng)于謀反
周元道:那你要抓我嘛滿朝文武有自己的情報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抓
莊玄素沉聲道:那些只是眼線!根本不成建制,不成系統(tǒng),那些官也養(yǎng)不起這么多人
周元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道:是啊,我這也是眼線,你有意見
莊玄素沒法再說什么了,但她卻意識到一個問題,周元的勢力似乎很大,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內(nèi)廷司的情報調(diào)查數(shù)據(jù)。
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似乎不再想隱瞞什么東西了,他在直不諱!
這說明,這樣的情報系統(tǒng)已經(jīng)成熟,并且可以躲過內(nèi)廷司的偵查,他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示威。
想到這里,莊玄素深深吸了口氣,看向周元,瞇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周元
周元笑道:為國盡忠,這些年來我不是一直在做這樣的事嗎莊司主別多想,你看,我們的突破口來了
一個中年文士,提著個小箱子,正在船頭上觀望著,然后揮著手。
周元笑道:讓他上來吧,估計是吳家人
莊玄素沉著臉不說話,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現(xiàn)在卻什么也做不了。
她并不是沒和周元相處過,去年八月她便和周元一路逃亡南下,一直到了廣州府,到了光州。
那時候的周元和現(xiàn)在的周元,是不一樣的。
那時候的周元,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意氣,有一種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膽氣和擔(dān)當(dāng),也有一種絕境盡頭卻勇往直前的信心。
莊玄素認(rèn)為,那時候的周元充滿了吸引力,是真正有能力、有理想、有擔(dān)當(dāng)、有才華的年輕天才。
現(xiàn)在的周元,給她的感覺卻更深沉,深沉到讓人看不透。
別說廢話,我不喜歡聽,你直接說事
周元已經(jīng)開始和中年文士聊了起來。
中年文士聽到周元的話,顯然也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起來,施禮道:衛(wèi)國公,在下吳樹,揚州人,吳家大房第三子
此次前來拜會衛(wèi)國公,是要多謝衛(wèi)國公的海涵,并未此前下毒一事,作出誠懇的道歉
三房的蠢貨不懂事,給衛(wèi)國公添麻煩了,咱們吳家愿意作出賠償
說完話,他提了提箱子,遞了過來。
周元看著這精致的紫檀箱子,緩緩笑道:我打開它…不會射出什么毒箭之類的吧
中年文士連忙道:萬萬不會,在下為國公爺打開
他緩緩打開了箱子,里面是厚厚一沓資料,最底部是大通銀裝的一張票據(jù),面值是一百萬兩紋銀。
周元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百萬兩,臥槽了,你們揚州鹽商是真有錢啊!
中年文士笑道:這是吳家和許家湊出的一點心意,還請國公爺笑納
周元沒有去拿那張銀票,只是看著這些資料,淡淡道:這是白家和宋家的東西
是
中年文士道:知道國公爺需要,咱們臨時找來的,希望對國公爺有用
周元笑了起來,瞧,突破口這不就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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