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皺了下眉頭,語氣神寒徹骨:哦那到底查出了什么為何只有這么少的案宗而且上邊的內容,都是流水賬一樣的東西,你這是在敷衍咱家還是敷衍東廠
如此大的帽子當頭扣下,申練不急才怪,可這些東西也不是他一人能說了算,他也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想了想,再次將鍋推回到負責值夜的案牘庫人員頭上。
怎么回事這案子的案宗不可能只有這幾頁,其他的資料都去哪了
案牘庫人員瑟瑟發抖,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陳向北緩緩回過頭,亮出一個殺人的目光。
怎么你明明知道那些案宗的去向,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莫非是與此案有關
這名案牘庫人員立馬就癱軟跪地:我說。。。我說!這案子真的與我無關啊!
那些案宗,都被朱指揮取走了,他嚴令我不許告訴任何,不然就要扒了我的皮!
在陳向北的威逼下,這名案牘庫人員終于吐出了真話。
或許是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根本沒有活路,所欲這家伙說完后,如同霜打的茄子,霎時就蔫了。
劉世聽后,目光微動,這名案牘庫人員所的朱指揮,正是同為錦衣衛指揮的朱巖。
他為何要取走此案的案宗
申練聽后,深深一愣,但很快便想到了圓場說辭,生硬地解釋道:定是朱指揮對此案有眉目,所以才調走這些資料,一定是這樣!
哦這么說的話,朱指揮一定對此案有所了解吧
劉世面無表情道:那咱家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一個時辰內,將所有與此案相關的案宗,原封不動地拿回來。
少一頁,咱家就在你身上割一刀,割刀補齊為止。
聽明白了嗎
明白!
申練從地上爬起,壓根顧不及身上的傷勢,快步跑了出去。
直到天邊微微亮,皇城司內也沒有出現過官階更高的錦衣衛高層。
多半都是聽聞了劉世的手段后,一個個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
小陳子,還有多少時間
劉世坐在高椅上,面朝著皇城司的大門,面容森然。
稟劉公公,還有半盞茶的時間。
陳向北回答了一句。
嗯,要是一個時辰內這姓申的回不來,你就帶人去把他做掉!
劉公公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他可是東廠廠公海大復親自委任的千戶,即便是錦衣衛高層前來討說法,他也有先斬后奏的權利!
不服就殺!
殺到你服為止!
然而,正當這半盞茶的時間走完,皇城司外傳來了腳步聲。
只見有人從宮道上掠過,如同一縷清風出現在劉世的跟前。
噗通——
去而復返的申練扛著一個大箱子,跪在了劉世的跟前。
稟千戶大人,你要的東西已取來。
陳向北卻是微微皺眉,他明顯聞到風中裹夾著一股濃郁的血腥。
顯然,申練此去,經歷了一場大戰。
目的,自然是為了取回這些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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