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庫鄉(xiāng)林家莊人,書記怎么想起來問這個"
老張不是外人,厲元朗沒必要跟他隱瞞。
上午鄭重接走鄭海欣離開時,私下里告訴他,萬明磊已經(jīng)交代,跟他打招呼釋放林學(xué)志的就是林芳,至于林學(xué)志和林芳是什么關(guān)系,他沒有問,也不好問。
厲元朗的意思,是讓老張幫忙查一查。
老張沒含糊的當(dāng)場應(yīng)承下來,還問:"是不是需要暗中觀察林芳"
沒說監(jiān)視,而說觀察,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嘛……"厲元朗想了又想,"如果條件可以,你去試一試也行。不過千萬別讓林芳發(fā)覺,咱們還沒掌握相到關(guān)證據(jù),林芳若是追究起來,會很被動的。"
"我懂了,書記,我這就去辦。"
送走老張,厲元朗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和筆記本,鎖好辦公室的門,邁步走向八樓小會議室。
很意外的,在八樓電梯口竟然碰到了葛云輝,他身后跟著個很年輕的小伙子,大約二十幾歲,略顯青澀。
"葛縣長,來的挺早啊。"厲元朗主動打起招呼,眼神不經(jīng)意的多看了幾眼小伙子。
非常明顯,這人應(yīng)該是葛云輝的新任秘書,可是謝克去哪了
葛云輝面露尷尬的笑了笑,和厲元朗打完招呼,兩人一起走向會議室的路上,葛云輝低聲說:"謝克辭職了,我怎么留他,無奈他態(tài)度堅決非走不可。你和他是同學(xué),回頭幫我勸一勸他,不做秘書,去左庫鄉(xiāng)或者元索鎮(zhèn)做個政府副手也不錯,我都幫他聯(lián)系好了,就等他點頭走一遍程序,便可以上任了。"
謝克辭職,挺出乎厲元朗的意料。
他相信,絕不是葛云輝說的那么冠冕堂皇,謝克肯定有苦衷,做到這一步也是萬不得已,或者心灰意冷。
"我替謝克謝謝你葛縣長的好意了,至于他能不能回來,我可不敢保證。"說完,厲元朗邁大步,超過葛云輝先進入小會議室。
陸陸續(xù)續(xù)的,西吳縣九名常委先后到位。
除了朱方覺沒來之外,文墨住院,自然不能參加。
像以往一樣,朱方覺最后一個出現(xiàn),這次沒有跟大家笑瞇瞇抱拳致歉。
臉色看上去很平靜,無喜無憂,但是很嚴肅。
他直接走到座位上坐定后,打開筆記本,環(huán)顧一下四周,提起嗓門正要宣布開會。
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皮鞋走路的"咯噠"聲音,繼而,文墨披著風(fēng)衣,里面還穿著病號服,一只手捂在胃部走了進來。
"朱書記,開常委會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來晚了,請大家海涵。"
朱方覺眉頭間禁不住微微一皺,倒是榮自斌嘴角一咧,露出得意面容。
朱方覺輕咳幾聲,對文墨說:"辦公室沒通知你嗎"
左江馬上接過話茬說:"文書記身體抱恙,我是擔(dān)心他,所以就沒有通知。"并向文墨點頭致歉。
"左主任這是為我好,我懂得。"文墨看了看左江斜對面空著的座椅,坐下后把風(fēng)衣一抖,正好落在椅背上。
看似挺瀟灑的動作,配合他那張女人臉,怎么看怎么別扭,一點和瀟灑挨不上邊,瀟傻倒差不多。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開會。"朱方覺念完開場白,首先談了幾件不是主題的事情,傳達一些上級指示精神。
大家紛紛打開筆記本,在上面寫著記錄著,天知道都寫了些什么。
朱方覺說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其他人也寫了半個小時。
講完后,朱方覺端起杯子率先喝了幾口茶水,一時間,會議室里也都響起滋溜滋溜喝茶的動靜。
等到張令給大家各自杯里續(xù)完水,回到后排椅子上坐定后,朱方覺這才說道:"下面,我們討論一下團結(jié)鎮(zhèn)鎮(zhèn)長的繼任者問題。"
他的話音剛落,會場里馬上傳來一個聲音,令眾人猝不及防。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