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回到住處,門口侯著一個穿著夾襖的小丫鬟。
小丫鬟見到長樂下馬車,便笑盈盈的上前屈膝一禮,“奴婢奉我們王爺之命給姑娘送藥來了。”
長樂看著被雙手捧著送到眼前的兩瓶藥膏,有些沒反應過來。
王爺?什么王爺?哪個王爺?
小丫鬟見長樂懵懵的,又笑嘻嘻的解釋,“我們王爺是宣王殿下。”
衛承宣?!
長樂大感意外。
小丫鬟把藥膏塞進長樂的手里,“姑娘將藥膏拿好。奴婢還有別的差事,就先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長樂拒絕,快步便走了。
“唉……”長樂反應過來想叫住人,那個小丫鬟已經走遠了。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凜冬聽著院門外有聲音,打開門快步走了出來,只看到長樂紅腫的雙頰,眼眶一瞬間便紅了,“姑娘……”
她今日沒有跟姑娘回侯府,等她聽說了侯府的事情趕過去,才知道宴席已經提前散了,而且她還沒能進得了侯府的大門。
她想不明白,侯爺和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明明姑娘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怎么就能對姑娘下這么重的手呢?
這心到底是怎么長的,才能偏心偏成那樣呢?
“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長樂替凜冬摸了眼淚。
“你這還叫好好的呢,臉都快腫成饅頭了呢。”
凜冬與長樂的關系一直都亦主仆亦姐妹,因此相處說話也沒那么多規矩。
“今夜怕是又要下雪,你還染著風寒呢,快先進屋吧。”
兩人進了屋,凜冬趕忙去找藥膏,長樂把手中的藥膏遞給她,“用這個。”
凜冬先替長樂潔了面,然后沾了藥膏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嘴里還在抱怨,“侯爺和夫人也真下得去手,就跟姑娘不是他們親生的似的。”
長樂以前還真想過自己是不是不是爹娘親生的,而花芷瑜才是親生的。
不過這種事情也只是她自己覺得晦氣的時候想一想,不可能是真的。
但她是親生的,花芷瑜是養女那又能怎么樣呢?
戚飛柔他們的心早就偏了。
“行了。”長樂以前還會介意這些,現在已經完全無所謂了,“我讓你去鋪子上支的銀子拿到了嗎?”
“拿到了呢。”凜冬去抽屜里拿了藏好的三千兩銀票出來,“姑娘,給。”
“真想讓他們看看,就算是離了長安侯府,姑娘照樣可以過的很好,而且是過的更好。”
“他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凜冬點頭,“也是。他們要是知道姑娘名下有那么多的產業,只怕還要來問姑娘要銀子呢。他們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不錯,明日我們便拿著這錢去買一個兩進的院子。”長樂清點了銀票,今日的所有不痛快都沒了。
她倒也不是沒有銀子去買更大的宅子,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租賃的這個房子本也能再住一段時間,奈何房主的一位表親來盛都投靠,這個房子房主得收回去,她們只能另外再找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