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會這么想,她只會覺得我在敗家?!?
“正好,小皇叔接待來客的花廳還空著。凜冬,讓車夫套那一輛大的馬車,我們回去多搬點東西?!?
衛承宣站在廊檐下,看著院子里擺放的五口大箱子,沒動,也沒叫人處理這五口大箱子。
沈淮安上前開箱,越開眼睛越亮,“定安,長安侯家的那個二姑娘跟你玩真的呢?”
“這可是真金白銀,正好可以解了我們目前的燃眉之急啊?!?
馬上要開春了,軍營里正要添置一批軍需,花二姑娘送來的這些銀子雖不能解決全部的問題,但確實能幫上一個大忙。
沈淮安說著準備打開第五個箱子。
“別動那個?!毙l承宣終于開口,“老胡,將這個箱子搬去我的寢屋?!?
胡總管立刻笑瞇瞇的招手,安排了兩個小廝將箱子搬走。
沈淮安看著被搬走的兩個箱子,眉頭微挑,笑得老肩巨滑,“定安,這金子銀子我都看得,這最后一個我為何就看不得了?該不會是花二送給你的什么小姑娘的定情之物吧?”
“也算不得定情之物?!毙l承宣瞥了沈淮安一眼,淡淡道:“就是她的畫像罷了?!?
“噗!咳咳!”沈淮安被嗆住,“你說第五個箱子里的是什么?她的畫像?”
“這花二把她的自畫像送你?”
“準確的說是美人垂釣圖。”衛承宣補充。
“為何是垂釣圖?”沈淮安問了跟衛承宣一樣的問題。
按理說,就算是女子心悅一個男子,臉皮比較厚能將自己的畫像送出手,但送的不該是什么撲蝶或是賞花賞月這樣風雅又有美感的畫像嗎?
垂釣算個什么鬼?
“她的解釋是,因為她在釣我?!?
“咳咳!”沈淮安再次被嗆住,半晌由衷的豎起大拇指,“我以前沒見過這個花二幾次,也從未說過話,只是聽聞她說話行事與一般的女子不同,沒想到是這么個特立獨行的?!?
“不是定安,花二摔下馬摔壞了腦子,你可沒有。”
“你就當真由得她這么鬧下去?”
“確實不應該?!毙l承宣頷首。
“我就說嘛,你的脾氣也沒那么好,哪里可能……”
沈淮安欣慰點頭,話沒說完,就聽衛承宣打斷了他的話。
“她是未出閣的姑娘,這般的事情鬧下去,總歸對她的聲譽有損?!?
沈淮安瞪眼。
什么?他聽到了什么?
感情他宣王殿下說的不應該是不應該損了花二的聲譽?
他自己呢?
他宣王殿下清冷矜貴冷面無情的顏面呢?就不重要了嗎?
“定安,不對勁,你很不對勁啊。”
衛承宣淡淡的瞥了好友一眼,“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太慢了些?!?
“不是,定安,你來真的?”沈淮安大驚,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花二與三皇子可有過婚約,你是三皇子的小皇叔,你若是跟花二在一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小叔搶侄子的未婚妻,你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呢?”衛承宣轉頭進屋,沈淮安急忙跟進去。
“所以什么?當然是所以你不該這樣?!?
“定安,這不符合禮法,有背倫常!”
“是,我也承認三皇子確實對不起花二,但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不應該摻和起來啊?!?
“那我就摻和了呢?”衛承宣冷笑,“誰能奈何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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