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觴宴上她便對我親口承認(rèn)了此事,只是一碼歸一碼,今日我本無意把這件事拿出來與她算賬。”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她主動承認(rèn)了,那正好一起清算了。”
花芷瑜慌了,“皇上明鑒,臣女沒有。”
“花芷瑜,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那我且問你,第一,我從未與人說過我是被賣去的紅林溝匪窩,你是如何知曉的?”
“你冤枉我,我從來沒有這么跟你說過。”花芷瑜矢口否認(rèn)。
“好,這點你要狡辯,那你一個從未去過紅林溝的人,又是如何知道大鯤本是紅林溝匪徒的呢?”長樂逼問。
花芷瑜張了張嘴,著急狡辯,“我是無意中聽別人說的。”
“那你是在什么地點什么時候聽誰說的?”長樂步步緊逼。
花芷瑜慌張的思索著,下意識的抬頭想尋求庇護(hù),但戚飛柔和長安侯看她,卻并沒有要幫她辯解的意思。
“編不出來了?”
長樂勾起嘴角,“其實,你能編出來也無所謂。”
“你一向擅長口舌之辯,我早就料到你不會乖乖認(rèn)罰。”
“皇上,請傳瑞王妃。”
長樂入宮之前就繞道去了瑞王妃。
她早就料到就算花芷瑜冒領(lǐng)功勞欺君罔上的罪名是坐實了的,花芷瑜也一定會狡辯,會想方設(shè)法的往她身上潑臟水。
因為這些年花芷瑜就是這么做的。
花芷瑜不可能看到她好。
所以長樂早就做了準(zhǔn)備。
永德帝點頭,慶公公宣話:“宣瑞王妃覲見。”
瑞王妃緩步走進(jìn)來,看到花芷瑜和戚飛柔他們就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長樂身邊才停下行禮,“拜見皇上。”
“瑞王妃免禮。”永德帝看長樂,“長樂,瑞王妃可是知道什么實情?”
長樂對瑞王妃一笑,“娘,你來說吧。”
戚飛柔聽到長樂親昵的喚瑞王妃娘,臉色瞬間白了兩分。
長樂有多久沒有這樣親昵的喚過她一聲娘了?
瑞王妃頷首回話,“回皇上,我確實知道一些實情。”
“當(dāng)年我訪友歸家的途中恰好經(jīng)過紅林溝,當(dāng)時遇暴雨,我們便在山中尋了一處地方避雨,原本是想著等雨停了再走,卻沒想到等來的是紅林溝被封。”
“當(dāng)時我派人去詢問緣由,才知道是因為紅林溝發(fā)生了疫病。”
“而那縣令因為任期快到了,不想政績有污,竟不管紅林溝里那些村民的死活,直接派人封山,即便我派人亮明了身份他也裝作不知,要讓我一起死在疫病之中。”
“好在我遇見了當(dāng)時只有十歲的長樂。她不顧危險領(lǐng)著人一趟一趟的進(jìn)山尋找草藥,又是配藥又是照顧染了疫病的那些病人,才漸漸將疫病控制住,最后還做了疫病后的消殺。”
“也是在那段時間里,我與長樂逐漸熟悉起來。”
“我當(dāng)時就想,不過才十來歲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勇敢能吃苦又熱心腸呢。真是太讓人喜歡了。”
瑞王妃說著看長樂,伸手握住長樂的手,“這也是我為何認(rèn)長樂做女兒的原因。”
“我敢以瑞王府和鎮(zhèn)國公府的名譽做擔(dān)保,當(dāng)初在紅林溝治好疫病的人就是長樂,而非他人!”
“所以,還請皇上明鑒,讓惡心的惡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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