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看到衛承宣目中的幽怨，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開目光，“也不是不能跟你說，就是……就是一個狗洞。”

“以前容貴妃不讓衛書燁出宮找我玩的時候，要么我從狗洞鉆進皇子處所找他玩，要么他從狗洞鉆出來找我玩。”

“我有一次鉆狗洞的時候，正好跟狗撞見了，被追著跑了好遠，實在有點丟臉，所以不想跟你說。”

“噗嗤。”

衛承宣一下笑出了聲，這下換長樂幽怨了。

長樂幽怨的看他，忍不住控訴，“你看吧，都說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了你就笑話我。”

“抱歉。”衛承宣立刻斂了笑意，只是眼中依舊還有濃濃的笑意，“我不是在笑話你，只是腦子里幻想了一下你當時被狗追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

“我的錯，下次注意，一定不會在笑你了。”

衛承宣從提起他母妃開始，整個人就十分的沉郁，現下總算笑了。

長樂看著他的笑，本來還有一點的惱意也煙消云散了。

“你想笑就笑吧，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好笑。”

“其實我以前還干過不少跟這個差不多的事情，比如我們去砸蜂窩，結果被蜜蜂追著跑，還被蟄了滿頭的包，腫的像豬頭一樣，好久都不能見人。”

“上樹去掏鳥蛋也是，伸手去鳥窩一掏，鳥蛋沒掏著，掏著一條蛇……”

長樂有意逗衛承宣高興，說了好多小時候干過的事情。

當時覺得是好玩，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時候是真的淘氣。

衛承宣目光柔和的看長樂，在長樂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已經在邊關。

若他那時候還在盛都，會跟長樂一起去玩這些嗎？

長樂忽然轉了話題，“衛承宣，你十幾歲就去了邊關，你跟我說說邊關的事情吧。是總打仗嗎？”

“怎么會，大多數時候都是巡邏，偶爾會有小的摩擦，不過也只是小規模的打一打，見好就收。”

“我那時候去的西南邊的滄州城，守著北牧，算不得什么苦寒之地，不過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了。”

“不過我很喜歡騎馬在草場上跑，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星空。”

“草原上的星空就跟波光粼粼的河面一樣，是會流動的，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覺得十分震撼。”

長樂有些羨慕，她還沒有看過草原上的星空呢。

衛承宣的眼里劃過笑意，“以后有機會我帶你去看。”

長樂立刻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是很向往這種自由的。

兩人忽然四目相對，長樂一下怔住了。

因為衛承宣夾了菜放到她碗里，臉朝著她這邊，而且離的很近。

長樂的心怦怦怦的跳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衛承宣的唇上。

衛承宣的眸色深了深，撐著桌沿更加靠近兩分，“可以嗎？”

長樂的呼吸瞬間緊了起來，臉頰變得滾燙，鴉翅一般的睫毛顫了顫，低低的嗯了一聲。

衛承宣的眸色更深，緩緩靠近，長樂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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