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珠體弱,不能飲酒,她為何會體弱,你是不是忘了是因為當初三弟救你,溺死在了湖中,而明珠則是不要命的去救三弟......
薛嚴覺得薛凝實在是不懂事,對她失望至極,他總以為,薛凝說的這杯酒不過是氣話,因為以往更過分的事情,又不是沒有,也沒見薛凝變過。
看來,是他想錯了,薛凝就是死性不改。
薛凝在聽見他提起三哥的時候,平靜的臉上有了波瀾,五指緊了緊。
三哥是她此生無法償還的虧欠,可當時她是被人推著落了湖,事后與家人說起,卻無人信他。
所有人都說是她任性貪玩,才害了三哥。
而她‘害死’了三哥,薛明珠卻差點救了三哥,所以從那天開始,薛家的所有人,都對她不好了,包括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罪,想要對家人好,贖罪,替三哥盡孝。
薛嚴說,薛凝,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難之隱,如今看來,你就是換了一種手段,想要引起家人的關注,就像小時候一樣任性,連累他人,愚不可及!
薛嚴見薛凝沒有看他,一直不吭聲,更是心中憤怒,聯想這幾日被朝中友人嘲笑屏風的事情。
他說出了最傷人的話,薛凝,全家為何都對明珠好,那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想,為何當初死的人不是你,偏偏是三弟!
薛凝蒼白的臉色,聲音很輕,自嘲嘶啞。
放心,我就快死了,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薛嚴只覺得薛凝說的是氣話,半點都沒有相信,她一個活生生,能給全家氣成這樣,找了不少麻煩的人,怎么可能快死了
不過又是她爭寵的手段罷了,薛嚴又帶上了以往的偏見,卻站在府門口,眸光一直盯著薛凝薛凝上了馬車,消失在街口,他這才拂袖回府。
薛嚴也不知道怎么了,雖然明知道她在賭氣亂說話,可心中下意識有種不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剛剛薛凝沒有說完的話,那杯酒......
大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
薛嚴抬頭,看見了薛玉朗,他走了過去,耳邊是薛玉朗說著太醫院都在討論,謝安縣主死了這件事。
薛玉朗蹙眉說,這薛凝還真是能給全家找麻煩,又是她惹的禍,還好那日明珠關了門,將那謝瑩趕了出去,否則薛凝八成要磨我,讓我去給謝安診病。
薛嚴卻并沒有接他這個話茬,而是忽然開口問了一句,那日公主府中,薛凝喝下的那杯酒,你確定沒事嗎
薛玉朗頓了一下,隨后篤定道,當然了,你還不信我的醫術嗎薛凝現在不是活蹦亂跳嗎,那酒中能有什么毒怎么,她又跟你說這件事了
薛玉朗想到玲瓏灸針,心中再次不爽。
薛嚴搖了搖頭,他就知道,是他想多了,薛凝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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