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霽晏想的是今日暢游整個盛都名景,結果卻被長樂帶著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進進出出買東西。
眼看著他的馬車裝滿,他跟長樂坐的馬車也已經裝的只夠他倆擠著坐了,莊霽晏才終于發問。
“你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給我自己準備嫁妝啊。”
馬車又在一家玉器鋪前停下,長樂領著莊霽晏進鋪子,繼續買買買。
“你為何要自己給自己準備嫁妝?”
“你們女兒家出嫁,不都是家里為你們準備嫁妝的嗎?”莊霽晏就好似小尾巴一樣,一直跟在長樂身后。
“我沒有家人為我準備,自然就只有自己準備了。”
長樂隨手把看得上眼的玉器拿下來遞給笑嘻嘻跟著的他們的玉器鋪老板,老板趕忙伸手接著,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今日賣這一單,就夠他們吃一年了。
莊霽晏以為長樂已經沒有家里人了,對于自己戳到長樂的傷心處有些愧疚,“老板,除了這個這個還有那個以外,其余的全都給我包起來。”
長樂驚愕的轉頭,“你買這么多又是干什么?”
“你不是說沒有家人為你準備嗎,我幫你準備。”莊霽晏十分大方,“這些也別往馬車上搬了,你住哪里,讓老板直接送過去。”
“另外你們女兒家的嫁妝里是不是還該有布料和家具,我一并都給你準備一套。”
“……”長樂一時無,“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有個別名叫散財童子?”
“那怎么可能,我是銀子多又不是人傻。”莊霽晏扔給長樂一個白眼,隨即又笑了,“但我看你順眼,樂意給你買。”
“我們昨天才認識,你這順眼順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長樂心緒復雜。
這敗家玩意兒,多幾個讓他看得順眼的人,瑞王府就是有再厚的家底也得給他敗光了吧。
“小爺銀子多,小爺高興。”
莊霽晏拉起長樂,“走走走,這里買完了,我們再去布行。”
一開始是長樂拉著莊霽晏買買買,現在換成了莊霽晏拉著長樂買買買,而且都是大手一揮,包一大堆,長樂就算拒絕也沒用。
莊霽晏不僅買,還越買越興奮,越買越覺得給人準備嫁妝有意思。
一開始還讓長樂留地址,后面他知道長樂住哪里了,直接開始自己留。
一直買到大中午,才總算意猶未盡的收手。
莊霽晏自己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他不是容易與人親近的性格,但見到長樂他就莫名的很喜歡。
聽到長樂說沒有家人為她準備嫁妝,莊霽晏就覺得自己的心揪疼了一下,是那種實實在在的疼。
很奇怪,但他并不討厭親近長樂的感覺,甚至很高興。
就好像他們本來早就該認識很久很久的那種感覺。
“長樂,嫁妝是不是該有鋪子?”
“打住。”長樂無奈,“你要是再買鋪子,我們就絕交。”
“不買就不買。給你買還不高興。”莊霽晏耍小孩子脾氣。
長樂把人拉住,“先去吃飯吧。”
不是買了不用高興,是買了她還得算銀子。
莊霽晏給她買的這些東西,她都算著銀子的,晚些送莊霽晏回去的時候,她是要單獨還給王妃的。
莊霽晏的這份心意她認了,但不能真叫莊霽晏花這么多銀子,不合適。
莊霽晏本來還耍小孩兒脾氣,但長樂拉著她進了酒樓,他又高興了起來,坐下就開始點菜。
兩個人吃飯,點四五個菜,要不是長樂攔著,他還得點,就好似從沒在酒樓中吃過飯一樣,看什么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