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起吃。”
長樂和凜冬一起分吃了餛飩和醬牛肉,才心滿意足的歇了口氣。
“姑娘,奴婢覺得王爺對你挺好的。”凜冬捧上漱口的香茶。
“那是小皇叔人好重諾。”長樂漱了口,慎重的給凜冬敲警鐘,“凜冬,你需得記住,我們不能因為小皇叔對我們多加照顧便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我們來宣王府只能算是暫時的借住,既是借住便要時刻記得借住的規矩,別真將自己當成了宣王府的主人。”
“他日若是小皇叔遇見了真心喜歡的人,我們就該離開了。”
凜冬有點不明白,“姑娘,難道你以后還要跟王爺和離嗎?”
“有些事你不懂,你只需記住我方才與你說的話便可。”
“好吧,奴婢都聽姑娘的。反正姑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
“奴婢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姑娘分開的。”
長樂笑笑,“好凜冬。”
長樂與凜冬自小一起長大,兩人雖是主仆,但情意早已如姐妹。
私下里相處也都跟小姐妹一般,并不講究那些主仆規矩。
但凜冬忠心有余,心眼卻少,長樂方才多囑咐凜冬兩句,也是因為凜冬并不清楚長樂與衛承宣之間真正成親的愿意,怕凜冬真將宣王府當成了家。
“王爺。”門外侯著的丫鬟行禮。
“姑娘,王爺來了。”凜冬一下就急了。
“喜帕喜帕。”
長樂慌忙坐回喜床,凜冬手忙腳亂的拿來喜帕蓋到長樂的頭上。
衛承宣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外詢問,“可以進了嗎?”
侯在外面的丫鬟婆子眼中都閃過驚訝,王爺這般舉動,可見對王妃的看重,那她們以后伺候王妃也需得更加仔細敬重才行。
凜冬上前開了門,“拜見王爺。”
衛承宣微微頷首,這才邁步進了喜房。
凜冬行了一禮,出了喜房,回身輕輕將門關上。
長樂坐在喜床上,聽著衛承宣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走向這邊,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心臟也開始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衛承宣走到長樂的身前才停下。
長樂從喜帕下的縫隙能看到衛承宣紅色的喜服袍擺和靴面,她握緊了袖中的手掌,等著衛承宣的下一步動作,或是等衛承宣說點什么話,但衛承宣卻只站在她的身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沒說話。
難不成衛承宣不知道在洞房里的儀式步驟?
王府中的麼麼沒有教過他嗎?
莫非他們要一直這么僵持下去?
長樂的頭上還頂著超級重的發冠頭飾,她可不想一直這么頂著,脖子非得斷掉不可。
長樂壯起膽子小聲提醒,“小皇叔,你應該先替我掀蓋頭。”
“我知道。”衛承宣靜靜的回答。
長樂一怔,知道怎么不做,這么一直站著做什么呢?
衛承宣取過一旁的喜稱,靜靜的看著一身嫁衣的長樂,眸中的情緒復雜而深沉。
“長樂,你可想好了。”
“若是我掀開喜帕,你便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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