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得到戚飛柔和老花的偏心,還是得到花長卿對你的喜愛,又或者是現在的大皇子,你都是在以你自身去討好他們,迎合他們的喜好。”
“你在為爭寵而活,而我跟你不一樣。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我是花長樂,就只是花長樂。”
花芷瑜握緊手掌,陰沉沉的盯著長樂。
她最討厭的就是長樂的這份自我,最想踩到腳下的也是長樂的這份自我。
長樂接著說:“我剛才還在奇怪,老花現在沒本事把你從牢里撈出來,可你卻出來了,原來是大皇子把你撈出來的。”
“而你現在對于大皇子而有什么可利用之處呢?”
“想來想去,怕是也只剩你的美貌和身子了吧。”
“花芷瑜,無媒茍和,這次可是你自己把你端著的尊嚴送到別人腳下讓別人踐踏的。”
花芷瑜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又怎么樣?只要我能重新站起來,我就一定會超過你。”
“就像今天,你將被逐出花家族譜,而我的名字會寫上花家族譜。”
“你被長安侯府徹底舍棄,而我被看重,這就是我贏了你。”
長樂翻白眼,簡直是對牛彈琴,懶得再跟花芷瑜廢話,往前走了幾步,“老花,趕緊的,把我名字從花家族譜上劃掉。”
“長樂,你可想好了。”
“你的名字一旦從族譜上劃掉,以后你再想上族譜可就沒那么容易了。”長安侯皺眉。
“一個破族譜,又不是寫上了名字就能長命百歲,我又什么可想的。”
“而且你們跟我還算親人嗎?又不算了,還把名字寫一塊干什么,膈應人。”
戚飛柔哀哀出聲,“長樂,以前是我們對不起你,以后我們會彌補你。”
“大可不必。”長樂毫不猶豫的拒絕。
旁邊的族老們也嘆氣,“長樂,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逐出族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算你現在嫁進了宣王府,得了宣王寵愛,可沒有娘家支持,宣王對你的這份寵愛又能維持多久呢?”
“若是你以后在宣王府受了委屈,你又能依靠誰呢?”
“依靠?”長樂冷笑,“我以前倒是想過依靠你們,你們給我靠了嗎?”
“祖父死的時候,是不是還拜托過你們,讓你們多多照顧我,你們又照顧了嗎?”
“現在來勸說這些,無非是因為我嫁給了宣王,嫁進了宣王府,讓你們覺得還是可以從我這里撈點好處罷了。又何必說得好像你們有多關心我,多憐惜我一樣。”
“你們不覺得膈應,我都覺得膈應。”
幾位族老的心思被戳中,用冷哼掩飾尷尬,扭頭不再多說。
“還是祖父以前說的有道理,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己才真正靠得住。”
長樂坦然自若,“就連老花今天要把我的名字從花家族譜上劃掉,也是因為我說了,他要是這么做,我可以替他在宣王面前說說好話,讓他盡快官復原職。”
“他剛才多說那么一句,也不過是想用虛偽的挽留來掩飾他因為利益而跟自己親生女兒斷絕關系的事實而已。”
“你們看,都這種時候了,老花都還是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讓別人以為是我無情無義,記仇不懂事,不肯跟家中和解,最后鬧到斷絕關系。”
“這就是我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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