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公子,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寬了?”
衛承宣沾了酒水在桌上寫字:藥
長樂瞬間明白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衛承宣點頭。
長樂心驚,抬頭看宴會場中的其他人,大家幾乎都喝了送上來的梨花白。
畢竟是品酒賞花宴,上等的梨花白送上來的,大家自然都會先品上兩口,有些更是直接喝了一杯。
長樂抬手用袖子擋著嘴,端起酒杯看似喝酒,實則直接將酒杯里的酒水全倒在了衣袖上。
此時場中籠子的黑布也終于被掀開,一名容色漂亮的少女衣著清涼的坐在籠中,而她赤著的腳踝上鎖著一條金鎖鏈,限制了她的自由。
場中霎時熱烈起來,許多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少女的身上,那目光里全是赤1裸1裸的欲望。
長樂根本沒想到籠子蓋著的黑布拉開,里面放著的不是什么名貴的奇花,而是衣著清涼,目光如受驚的小兔子般的少女。
所以漫花莊所謂的品酒賞花,賞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花,而是這樣如花年紀的少女?
那漫花莊舉辦的這場品酒賞花宴算什么?而這樣的賞花宴還每年都會舉辦一次。
長樂大受震驚,再看那些眼珠子都恨不得落到少女身上的男人,神色瞬間冷了下去。
這些拿到邀請貼,受邀前來參加宴會,甚至不止一次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人顯然早就知道這些,但外界竟無任何傳。
高莊主笑著開口,“依舊是老規矩,第一場比試射箭,誰箭術最高,這第一朵花便歸誰。”
話音未落,已經有護衛拿了弓箭上來。
而另外一邊,有侍女打開籠子進去,將癱坐在籠子里的少女拉起來,再將少女的雙手雙腳分別用紅繩捆在籠子上,又擺正少女的腦袋,在她的頭頂放上了一個蘋果。
準備工作剛做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站在護衛劃出了五米線外,搭弓射箭。
箭羽破空而去,鏘一聲射在了籠子的鐵條上,籠子里的少女嚇的尖叫出聲。
長樂大為震驚。
賞花不是賞花,射箭比試竟還是這樣的比試法。
若是哪個人的箭術要好不好,箭羽剛好穿過鐵籠的縫隙,但又并沒有射中少女頭頂的蘋果,而是射中少女的身體呢?
一連幾人上前射箭,箭羽都撞在鐵籠上,籠子里的少女嚇的臉色蒼白,眼中擒滿了淚水。
而她越是這樣可憐無助,那些人就好像越興奮,似乎某種變態的欲望被滿足了一般。
長樂看不下去了,準備起身,衛承宣按住她。
長樂皺眉,就見遠處的宋金銀笑嘻嘻的走了出去,“這位姐姐當真是我見猶憐啊。我很喜歡。”
高莊主笑著道:“宋小公子,你年齡小,就別同大家爭了吧?”
“高莊主,話可不能這么說哦。”
宋金銀把金扇子別到玉帶上,搭箭上弓,“我雖然年紀小,但我不該小的地方可一點不小哦。”
這是一句葷話,話音未落周圍就響起了一片大笑聲。
衛承宣趁機跟長樂說:“這樣的‘花’有十幾朵,你能救幾朵?”
長樂皺眉,“這姑娘不是自愿的。”
“當然不是。”
“都是買來,或是被拐來的。”
“官府知道了不管?”
“官府若是管,漫花莊就不可能存在了。”衛承宣的聲音也透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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